话没说几句,就被人打断,翟灵鹤心里不停地暗悱,这老头琐事真多。
刘阁老抬着酒杯,踱步走到翟灵鹤身前:“翟大人,可否喝醉啊?”
翟灵鹤连忙起身,却也站得不稳。幸好身旁的俞挽枝扶住他的腿骨。
翟灵鹤摇头晃脑,断断续续说道:“下官,下官没醉。”
“老夫记得翟大人写字一绝,就连陛下也夸奖,能否赐老夫一副字。”
满席宾客纷纷应和道:“翟大人写的字当年可是千金难求啊。”
翟灵鹤作揖,不假思索,“大人看得起下官,是下官的荣幸。下官也不推辞了,就题一副,祝阁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
刘彦这死老头是想害他不成,哪壶不该提哪壶。
陛下称赞的字,是我罚抄国礼册时覃鱼那厮帮抄的。丑事被扒出来,当场鞭尸。
前厅纷纷期许看着翟灵鹤动笔,坐在屏风后的二人静静听着。
覃鱼玩弄着手里的玉佩,听闻前厅一片惊呼。神色似恼恨似烦躁,起身离开。
宴会结束,翟灵鹤跌跌撞撞走出大门。
扶着门口石狮子干呕,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等待许久的徐褶走上前,抓起翟灵鹤的领子,正要张嘴教训却被翟灵鹤捂住。
翟灵鹤没心没肺对着他傻笑,“徐兄,我站不住了,记得送我回家,就在东街十里……”
还没说完,朝他倒去。
徐褶刚想发怒,随即叹了一口气。
弯腰扛起翟灵鹤,将他放进马车,对着自家马夫吩咐道:“送到东街十里巷,翟宅。”
马车驶远,徐褶转身登入另一辆马车。只见轿帘才掀开一角,那黑色常服头戴金冠的男子竟也坐在马车里。
马车驶到翟宅,小桃早就守在门口。
凑身扶着翟灵鹤下马车,一脸关心道:“大人怎么喝醉了?”
好不容易将人丢到榻上,小桃拧干帕子回头便见翟灵鹤移坐到椅子上,支着脑袋指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