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不管男女都喜面容姣好之人,常与之共结连理,可洞外之人入了这蝴蝶花洞,通常有去无回,活不过两年。
久而久之,琅疆百姓便将这蝴蝶花洞叫做“吃人洞”。
“既然行至这一步,留下这些小尾巴,多少也能成为我们脱离蝴蝶花洞的助力。”
梁峋淡淡开口,眼中却微微一沉。
“这蝴蝶花洞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岑之笑抬眼,了然一笑,当初选择铤而走险入这蝴蝶花洞,就是看中各寨不敢贸然闯入此地。
料想那高居首寨的大巫师也不会轻举妄动。
她看着微风过后,片片纷飞的竹叶,不禁伸手轻轻抓住了一片。
“不过咱们白日里那气势倒真像要把仡楼迦给卖了。”
“并且你那突如其来的一掌,着实让人难以预料。”
梁峋轻轻接过岑之笑手中把玩着的竹叶,缓缓开口道。
“若是急火攻心,不利于他的恢复。”
岑之笑眼中神色淡淡,似是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入梦的能力是好是坏,仡楼迦的梦境我也曾无意进入。”
“在梦里他看不见我,却数次提及我。”
岑之笑的语气平静,梁峋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替她轻轻拂去落在发间的竹叶。
“准确来说,是和他姐姐不厌其烦地谈及我。”
“一开始,我只当他对我是作为寨主高高在上的挑逗,少年寨主嘛,加之仡楼迦又轻浮了些。”
“可在梦里,我见他倚靠在阿月寨主肩膀上那份安心,便隐隐约约有了猜想。”
梁峋低低地笑了笑,握住了岑之笑的手。
“或许是有相似之处。”
岑之笑倒是轻松地叹了口气,“不难猜测,他对我产生的那些好感,或许真是因为他的姐姐。”
梦里的回忆中,就算是作为旁人,岑之笑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姐弟俩相处的日子有多美好。
仡楼迦的思念深切,才会不断与梦里的姐姐倾诉,他总是笑意放松地说着岑之笑与阿月寨主分外相似。
岑之笑并不能完全理解仡楼迦为何如此断言。
若是论眉眼,二人并无相像之处,论行为语气,那阿月寨主更是温柔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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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推测或许自己真做了什么事让仡楼迦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在思亲心切之下为她蒙上了厚厚的滤镜。
而如今,在仡楼迦心里与姐姐如此相像的人,却要亲手将他推进火坑。
不过是在冷冰冰地提醒他,她不是他的姐姐,而他的姐姐早就回不来了。
她明白,从仡楼迦眼里瞥见的巨大痛苦与失落,真真切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