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处理及时,寨主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我这就开些调理的方子,还望寨主按时服用。”
一旁的苗医谨慎地将仡楼迦右臂的伤口重新清洗处理,随后又退到一边取来纸笔书写药方。
仡楼迦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眼微阖,床榻边散落着的正是那沾着血污,临时包扎所用的花腰带。
待那苗医将药方交予守在一旁的面具男子后,便收拾着药箱离开了。
那面具男子沉默不语地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药方子,房间内的两位侍女便轻轻走上前,俯身去收拾床榻边的杂物。
侍女刚想将那沾了血污的花腰带拿走,却被正闭目休息的仡楼迦出言叫住了。
“将这花腰带好生清洗后,送回我的房里。”
可那花腰带看着并非是绸质昂贵、刺绣精致的样子,甚至于上面的血污也很难完全清洗干净。
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花腰带,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下后,退出了房间。
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那面具男子倚靠站在窗边,难得打破了夜里的沉默。
“你上心了。”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再平常不过地说着早春的花要开了。
仡楼迦微阖的双眼突然睁开,身后发辫早已开解,发丝凌落在枕上。
他只是调侃地笑了笑,“我不是一直在说着要与她成亲吗?”
“不一样。”
面具男子将药方揣进了怀里,又转身轻轻拉上了窗户,再次出言。
“你在意这花腰带。”
“你好好休息,药方子我明早亲自去抓。”
随着屋内烛火的熄灭,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倒是让仡楼迦无声一笑。
“我倒是忘了,这花腰带的含义,还是阿姐亲自教给你的。”
“你肯定记得挺牢。”
……
岑之笑看着眼前的方截云听了她的一番推测后,依旧有些迷茫,又笑着解释道。
“堂堂十一寨寨主,既然能察觉出身边有内鬼,难道还不能得知我在五寨的所作所为吗?”
“禾珠说过,十一寨寨主向来我行我素,我虽然给了他我来十一寨的理由,不过单凭我那几句话,他不会如此放心我们……”
“所以他一定会去查我们的底细,你们刚到琅疆或许查不出什么,但我在五寨驱除鬼蛊一事,他一定能知晓些许……”
方截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难不成这个仡楼迦早就知道会有鬼蛊突袭一事……”
“可不应该啊,之笑姐你刚刚不是说,仡楼迦只是料到了九寨的伏击,而这鬼蛊不是一个变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