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茶饭不思,瞪眼到天明,一大早就推着车去老城墙后面的修车铺卖车。
巧了,上次那个私方经理在。
清晨秋寒,私方经理大嘴里喷着白气,“不收。”
阎埠贵一怔,“经理,我还没说话呢。”
私方经理说:“你说不说话我也不收!”
阎埠贵急了,“你信不信我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你有毛病啊?我哪句话提封建迷信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收!”
“为什么?”
“你管我为什么?”
“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
“你管我会不会做买卖!”
“你!”阎埠贵语塞,紧紧握握车把,换上一副笑脸,“价格好说。”
私方经理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
阎埠贵微微一晃,侮辱性报价啊,这就没得谈了,他气呼呼的推着车往前走,骂骂咧咧的:
“少了你张屠户,我就要吃带毛猪?”
他推着车走到前门大街修车铺,半路时膝盖的血痂已经走开,渗出鲜血和黄水,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不收!”
修车铺经理打量了阎埠贵一眼,坚决的说道。
阎埠贵倏然明白了,有人在背后搞事了。
上回他骂过东直门修车铺的经理,人家记仇也正常,但眼下这位可是第一次见。
阎埠贵咬着牙问:“给个理由!”
经理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警惕的说:“没有理由!”
阎埠贵试探性的推着车往前走一步,经理慌忙又往后退了一步,显然在害怕什么。
“呼......”
阎埠贵呼出一口浊气,李有为我操你大爷的,你是把车上有脏东西的事通知附近修车铺了呀!
断人后路呀!
他本想再去更远处修车铺问问,但是膝盖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刚刚站了一会儿,血水就糊上裤子,走一步就疼一步。
“李有为!你是什么都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