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域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贱民,放开本公主!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放开你的手!”
“虞宴璟呢?我要见虞宴璟。”
水牢的狱官蒋熠忍不住眉头一皱,厉声道“皇上的名讳岂是你一个罪人可唤的?”说完又看着押着白娇羽的狱卒,命令道“还不快把这个罪妇带走,看着令人作呕。”
白娇羽已被四名狱卒用全力压制住,却还是拼命挣扎,她一面挣扎,一面扬声喊道“我外祖是西域王!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吧,本公主要将你们挫骨扬……唔……唔唔唔。”
“吵死了。”
蒋熠扯下身边一名狱卒挂在腰带上擦汗的汗巾,直接就折成一个方形塞进白娇羽的嘴里,这下,她只能瞪大双眼望着他,怒目圆睁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必是在骂人。
糙汉的汗巾极少清洗,很难没有气味,那酸臭味不断的朝白娇羽的鼻尖进发,还伴随着馊味,让她止不住的作呕,可无奈嘴被堵着,她无法吐出,只能硬着头皮往回咽。
才到这里,白娇羽就难以接受了,后面还有水牢几百酷刑等着她,只怕她娇弱的身躯和高傲的性子要遭不住。
“本公主犯了什么错?”
蒋熠看着狱卒将白娇羽捆在受刑架上,才缓缓的对她说“你放火烧死小苏子四姐妹,不假吧?”
“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我杀的是西域的人,不是朝阳的!轮不到你们来关我!快放开我!”
白娇羽已全身无法动弹,凡是能动的地方都被铁链圈在刑架之上,除了脸上的眼睛和嘴能动,就连脖子都被圈着,想扭动一下都是奢望。
“你承认就行,反正是我们皇后娘娘来对你用刑,不是我,你好好待着吧,我的差事已完成,老子要去喝酒了。”蒋熠熄灭所有的烛火,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声音,水牢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喂,把蜡烛点上,谁让你吹掉的?”
蒋熠笑出了声“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老子说了算,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就把我的棉袜拿去堵你的嘴,我想想……我上一次洗脚是什么时候,哦,是半个月以前,你想不想试试?'”说完,蒋熠就抬起了腿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用拖鞋,那股臭味就已经让人反胃。
“你敢,快滚!”白娇羽厌恶的瞪着蒋熠站着的地方,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蒋熠也不想和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家伙多费口舌,立即走出牢房,并且锁上了大门。
越是黑暗无声,白娇羽就越是想念外祖。
她不该来这里的,这里没有外祖的庇护,谁会把她放在眼里呢?从小被外祖呵护着长大,哪想居然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在西域所有的人都尊敬她,畏惧她,可到了这里,她转眼就被人关进了水牢。
这里毒虫鼠蚁多如牛毛,虽然不至于让她丧命,但是这些东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待惯了,白娇羽觉得恶心的紧。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虞宴璟和夏芸枝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这不是她想想而已,这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十三岁那年,她的生辰之日外祖送了她一双好看的云锦制的绣鞋,底子极其柔软,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上面还绣着她最喜欢的芙蓉花,她格外爱惜,纵然喜欢穿着出门,但也是不肯沾上一点泥的。
白娇羽穿着云锦绣鞋去逛灯会,人可真多啊,一不小心,有个老妇踩了她一脚,那个老妇大概是个农妇,鞋底太脏了,一脚下去,白娇羽洁白无瑕的鞋面就被印上了一个黑乎乎的脏脚印。
她恶心坏了,当即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此人必须死,她要给自己的绣鞋陪葬!
该死的贱民,这鞋被她一脚踩了已经不能再穿了,她甚至擦都不想擦。
眼下人多,她朝盈儿使了个眼色,盈儿心领神会,立即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老妇,将她拽到了一个黑巷子里,白娇羽也跟了过去。
就在这里,她拽着老妇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撞,直到血肉模糊,老妇也没再挣扎,她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可白娇羽并不慌张也不害怕,雇了一个小厮将妇人的尸身装进麻袋,扛进了白娇羽在宫外的宅子里。
白娇羽不想埋了尸首,这样的人还配有什么坟?她亲眼看着小厮将妇人的尸身剁碎,然后喂了自己养的大黑狗。
一点渣渣都不留。
之所以她一点都不慌张,是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人大概是七岁那年。
宫里来了一个别国的公主,说是人质寄养在西域皇宫,她长的极其漂亮,一双眼睛好似会勾魂,让人魂牵梦萦,可她只有五岁啊!
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她,说她可爱乖巧,日后一定是西域第一美人,这下白娇羽可不乐意了,她要会会这个人质公主。
她见到这位公主第一眼,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她不懂什么叫杀心,但她却想让这位公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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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娇羽先是假意与她交好,这位公主也是单纯,只身在异国为质,自然也是渴望身边有人的,白娇羽主动抛出的橄榄枝无疑是寒冬的一盆炭火,所以她很信任白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