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一直到他们宫外的宅子,她的侍女松月扶着她下了轿子,她盖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只看的见红色的裙摆和红色的绣鞋。
她和松月先进了洞房,没有拜堂这一礼数,因为他们均无长辈,直接跳过这一项了。
小勺听宫里的老人说,没有拜堂的夫妻不算真夫妻,他们没有双亲在,也没办法,老天会明白的。
阮辞风一杯接着一杯的在喝酒,谢淮拦都拦不住,他只记得小沐说不要让阮辞风喝太多的酒,可是他这个样子,又是新郎官,他那是没办法拦着的。
宾客一直在灌他喝酒,阮辞风又来者不拒,他本就酒量不好,这下更是醉的一塌糊涂了。
醉了也好,这样就可以随意糊弄那些事情了。
“阮辞风,你该去找新娘子了,别让她等太久。”
谢淮在一旁好意提醒。
“哦,我还忘了,小勺还在屋子里呢,我们叫她出来一起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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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扯住他的袖子,扶着摇摇晃晃就要摔跤的他,扫了一眼,沉声道“不能一起喝酒,你得回去和她睡觉。”
阮辞风推开他,好奇的看了眼,嘴里嘟囔道“那我就去找她好了 ,找她睡觉。”
“诶,你等等!”谢淮刚想追上去,就被岷拉了回来。
“谢公子,驸马要去找公主洞房了,您就别跟着了,赶快回自己的宅子去吧。”
谢淮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在赶人呢,也好也好,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掺合什么。
不就那点事吗,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他会孤独到什么时候,心彻底空了或许就好了 看,可惜那个人大概是不会出现了,因为曾经遇见过的实在是太好了,比她好的,世界上找不出来的。
……
“魏颢,她怎么样?”
周廷熙轻轻的瞟了一眼站在墙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魏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傻笑出声。
“魏颢!”
周廷熙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魏颢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的跑到周廷熙面前,支支吾吾的“怎,怎么了,将军,有什么事吗,是要吃晚饭了吗?”
周廷熙举目望去“你刚刚才吃完饭,你忘了吗?我还想问,你怎么了,自从朝阳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是小枝不好吗?”
魏颢心里松快了许多,淡淡的说“她很好,和朝阳皇帝很恩爱,您啊,记挂她干嘛,我们现在才是自身难保了,许多将士都不想在这里了,生怕殷扶安会杀过来。”
“他们想如何?”
魏颢直言不讳“回家呗,贪生怕死。”
周廷熙从容道“明日把所有想回去的人名字整理出来给我。”
“将军,你不会同意了吧?”魏颢诧异的看向周廷熙,整个人都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嗯。”周廷熙抬起头“本来就是自愿的事,既然他们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吧,反正我们也快要回去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那枚锦囊。
第二日,魏颢整理出一份厚厚的想归家士兵的名单,足足有三分之二的人想回去,剩下的都是孤身一人的,没地方可去的,只能待在军营里的。
周廷熙给了他们一人一点遣散钱,让他们回去了,剩下的也给了他们一点银子,让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去,想去做生意,去帮工都行,就是别在大漠这种贫苦地方了。
最后只剩下魏颢和甄寻两人,他们也无处可去,除了跟着周廷熙,他们还能去哪?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甄寻茫然的看着周廷熙。
周廷熙微微一笑“将士们都回去了,我手里再无兵权,对殷扶安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我们去找亦之吧。”
魏颢心有余悸“朝阳皇帝会收留我们吗?”
“不算收留,我甘愿替他做事。”
这样,还能在你身边,日日看见你,就算你和别的男人恩爱甜蜜,我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很傻,很冒昧,可是没有办法。
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要,怎么办?
我再也不会动心了,因为……心死之人何来的心呢,不打扰,不靠近,只是远远的站在可以看见你的地方守护你,这样足矣了。
夏芸枝,对不起,我记得你说的,不要再见了,可惜,我也成了一个无处可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