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熙的母亲薛氏,并不是很满意叶挽挽这个儿媳妇,每日对她鸡蛋里挑骨头,即使她怀着孕,她也不给叶挽挽好脸色看,还让她给她做饭吃。
薛氏说,一日为奴,终生下贱 。
她打心里看不上叶挽挽,哪有奴婢和主子共侍一夫的事情,她闻所未闻,真是丢死人了。
她出门都不愿意听那些人是怎么议论的,说周廷熙被她狐媚蛊惑了,说周廷熙不是个好人,和人家奴婢搞到一起去了。
气的一连几日,薛氏都不愿意出门,不出门倒是闲下来,她要好好调教一番那个叫叶挽挽的贱人。
薛氏出身将门,从小被父兄耳濡目染,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的,最见不得那些扭扭捏捏,娇滴滴的女子,她看了就头疼。
薛氏接过婢女送来的一盏茶,揭开茶盖轻轻吹去茶水面上的茶沫,一双凤眼皆是厌恶,随意扫视了一番跪在地上,柔弱的就像被人打了五十大板过后的叶挽挽。
薛氏泛起一阵头疼,葱白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额头,薛氏开口“我有些饿了,你去做些卤猪蹄来,廷熙爱吃卤鸭舌,你也一并做些吧。”
叶挽挽捂着心口想要作呕,她这几日一听到荤腥就想作呕,更何况鸭舌,是要一个一个从鸭头上拔下来,然后清洗干净。
“娘~我,身子有些不适……我害喜的厉害。”
她倒是没有说谎,才几日,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薛氏见不得她这样,厉声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随即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叶挽挽,叶挽挽摇摇晃晃的被带到厨房去了。
连续被这样折磨了好几天,叶挽挽整个人活脱像一个病人,走路都要婢女搀着,好像下一秒会晕倒似的。
周廷熙虽然住在军营,但是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他还是不相信这个孩子会是他的,他是亲眼所见叶挽挽喝下避子汤的,他们也就只有两次。
两次,不可能这么巧的。
可偏偏日子又对上了,他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孩子完全没有感情,甚至不希望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