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但那种余悸未消的感觉,让她始终内心悬悬的,被一种无名的不安笼罩。
一想到刚才在门外,自己那副失态的样子,木攀枝又感到抬不起头。
这时,林狂突然开口了,“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
这话说的,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
木攀枝顿时无语,“那个,哦……”
她低下头,想要悄悄换鞋,但总感觉自己的这个行为好像在胁迫林狂照做。
耳根不知不觉又红了。
“那个林总,您先歇歇,我马上给您沏一壶茶。”
木攀枝试图将林狂支走,可是余光能够感受到,林狂一直站在原地,扎了根似的不打算走。
木攀枝强忍着尴尬,取出鞋自己换自己的,主动忽略还有林狂这个成员,努力装作把他给忘了似的。
可偏偏这时候,林狂漫不经意的话语又响了起来。
“那我不用换鞋,会不会踩脏你的房子?”
木攀枝的手顿时僵住,两只耳朵快要冒烟。
怎么怕什么,偏偏就开什么。
林狂这家伙,怎么就净与她作对?!
“哪里呀……嘿嘿,林总多么高洁,怎么会……弄脏呢?”
木攀枝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这样说话,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心说,林狂快点走开,难道真要当面看她换鞋?
“呵。”
林狂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下。
木攀枝松了一口气,动作麻利地换好鞋。
这时,窗外也响起了警报声,警车来了。
林狂在电话里跟他们简单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主要是在强调动静小一点,不要扰民之类……
木攀枝偷听了一会儿电话,赶紧红着脸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准备给林狂沏茶。
等茶泡好,木攀枝端上来时,林狂已经闭目依靠在沙发上,好像有些疲惫。
这时,楼道外面也传开了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是不是开门的邻居的议论声。
看来是警察们在收拾案发现场,可能有是林狂的叮嘱,他们没有敲门找木攀枝谈话,而是很快就收队了。
木攀枝盯着这个男人的侧脸,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庞上逗留,一寸寸勾勒出生硬的轮廓。
她的内心对他的好奇越发浓厚。
不过还是很快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林总,茶好了……那个,要是累了的话,您早点回去歇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木攀枝不确定林狂会不会将她的话误解成赶他走人,但她也不想在乎了,放下茶具就悄悄坐在一边。
这时,林狂眼帘颤了颤,没有睁开。
“今天晚上我就暂住这里了,不然我不放心。”
木攀枝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又来这出?就知道没安好心!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家里就一个卧室,一个客厅,这,这要怎么安排?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总,这……这不好吧。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您睡哪里呢?”
“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狂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声音冷酷如冰冷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