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声在牢房区里回荡,他们眼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在责怪李麻雷,怪他竟然让一场好戏这么快就结束了,也让他们没了消遣的节目。
这一次,李麻雷被厨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半死,其力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厨子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积压已久的怨气。
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在李麻雷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麻雷起初还能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到后来,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任由厨子的大脚在身上踢。
厨子下了狠手,毫不留情的劲头,让狱友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
拳头与身体碰撞发出的闷响,重锤一般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狱友们原本还嘻嘻哈哈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李麻雷最后是被几个狱兵七手八脚地抬回的牢房。
他的身体软塌塌的,毫无生气,像一条破麻袋般任由那几个狱兵摆弄。
狱兵们的动作粗鲁而急促,丝毫没有在意李麻雷是否会因此而加重伤势。
他们抬着李麻雷,一路磕磕绊绊,李麻雷的身躯不时地晃动着,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没一会儿,从远处追风楼里缓缓走出一个女人。
她身着素雅的衣裙,身姿婀娜,只是脸上神情冷淡。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木质雕花的药箱,在狗贼的陪同下,走进了关押李麻雷的牢房。
这个女人,便是李麻雷刚到这里时,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她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微光,在李麻雷意识模糊之际,最先映入了他的眼帘。
后来,李麻雷曾经偷偷摸摸地跟狗贼打听过这个女人的情况,好一阵软磨硬泡,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追风楼里负责治疗伤病的医官。
李麻雷只知道她姓李,至于她具体叫什么名字,狗贼一个字都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