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契,你太不够意思了!”钱洺一瘸一拐地走到岳契面前。
岳契看了好友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想别的,可见伤的不重。”
钱洺苦笑,相比身体的痛楚,心里的痛才是最难愈合的。
这个家,或许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岳潼跟着府医进入内室,里面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床帐里躺着一位妇人,旁边站着两名丫鬟。
府医示意丫鬟把妇人的手拿出来,虽然动作迟疑,但里面的人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片刻后,府医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妇人的情况。
“身体损伤不大,老夫开个药方,服用半个月就能痊愈。”府医拿出纸笔,开了副药。
“大夫,我还能怀孕吗?”妇人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
“自然能怀孕,你这胎本就不稳,加上提前服用了滑胎的药物,对身体的影响并不大。”府医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方交给丫鬟。
钱老夫人一听就急了,声音尖锐道:“什么,她服用过滑胎的药物?”
“你们不知道吗,应该是确认怀孕的时候便见红了,考虑到胎儿不稳,大一些更危险,这种时候多是用滑胎药物保住身体,等调理好再受孕即可。”府医一板一眼地说着。
“你胡说,我夫人并未吃过什么滑胎的药物,是二弟把她推倒,导致的流产!”钱禹没想到这位府医只是搭脉就能看出问题。
府医不乐意了,“你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若是你们不信,可以请太医院的人过来诊断。是服药流产,还是外力导致的流产,一看便知!”
见钱禹脸色煞白,岳潼会心一笑,淡淡开口,“也好,让爹爹请一位今日休沐的太医不难。”
“这,不必了吧,我想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钱江远听着床帐里的抽泣声,再看钱禹那副心虚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其实,在岳潼踏入钱府那一刻,他就没想给老二定罪,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钱大少爷的夫人流产,跟钱洺没有关系,我们是不是能把钱洺带走,毕竟出去骑马是早就约好的。”岳潼可不想在这里久留,一堆腌臜的玩意。
“自然自然,没想到洺儿竟和岳小姐有约,府内正好有两匹好马,一匹送给洺儿当补偿,一匹送给岳小姐当见面礼。”钱江远安排下人去牵马。
岳潼想着,自己又是请府医,又是送人参的,收匹马不过分,“那就多谢钱大人了。”
“岳小姐不必客气,有空常来。”钱江远越看岳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