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叔朝温言那边努了努嘴,声音压的极低:“今天刚住进来的那一床家属,他们说话大声了一些,吓着那个女人了。”
隔壁病房的一个女人也压低声音道:“也是这家人倒霉,惹到这么一个瘟神,我听说她这次就是因为被邻居小孩早上的哭声吓得心脏病发作进来的吧?”
另一个人立马接话:“可不就是嘛?这女人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谁要是被她粘上,不脱上两三层皮怕是都逃不脱啊!”
“可不是嘛?我可听说了,她这次住院费用邻居全包不说,还给她买了麦乳精之类的营养品,结果她一罐没喝全送回家孝顺她小孙子去了,自己就死活赖在这儿不出院。”
“那新来的这家怕是完了,这会儿她刚把邻居讹完,估计是准备讹这家人了。”
“不会吧,这女人的儿子女儿我都见过,都是在钢厂里上班的正式工呢,这种工人家庭出来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这话一出来,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冷笑了一声:“别的工人家庭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知道,但这女人还真不是第一次讹人了。”
见大家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过来,那人继续说道:“我哥和她女儿是同一个厂上班的同事,那天我哥下班照常和一群同事一起回家,只是因为她女儿崴脚的时候我哥就站在后面,顺手给扶了一把,她就非说我哥非礼她女儿,要求我哥赔钱。”
有人好奇:“那你哥最后赔钱了没?”
女人呸了一口:“赔个屁,我哥他就只是好心扶了同事一把,又没做错事,凭什么给她赔钱啊。”
人群这才松了一口气:“没赔钱就好,我就说嘛,这做好事怎么还能被冤枉,那不是在寒人心吗?”
女人接话道:“可不就是寒了人心嘛,这女人见从我家讹不到钱以后,居然就把事情颠倒黑白地闹到厂长那去了,最后厂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影响了工作,把我哥调了个部门,从办公室调到车间里面去了。”
“靠,那办公室可是文职啊,这女人真的是根搅屎棍,谁沾上谁死啊!”
人群后一直没开口的老人听到这话,顿时就笑开了:“这形容还真贴切,我孙女就是这医院的护士,听她说这女人已经是今年第十二次住院了,每次刚出院没两天就又会住进来了,每次住院的理由还都不一样。”
“要我说也是这医院要钱,不然这种人直接不让她住院不就好了?”
“话不能这么说,医院有规定是不能拒收病人的,而且这女人每次都用不同理由住进来,医院就是想说她没病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