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狗,他便真的把她当成大棒骨一样啃吮,目露幽光,李云昭微微挣扎,但奈何他力大无穷,她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渐渐地,李云昭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可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愈发用力地抱紧她,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将她生生拆吃入腹。
李云昭气喘连连,右手受伤,单手实在推不开,摸索着用力拧了拧他的胳膊,汤予荷吃痛,喉间压抑地发出短暂的一声低哼,双臂不得已松开了桎梏。
她在他身上略微挣动,目光触到平滑的锦缎袍子的一团鼓起,十分醒目,让人难以无视。
李云昭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背擦了擦湿濡微麻的唇,将大氅从身上扯下,丢到他的头上将他的脸盖住,“讨人厌。”
汤予荷手指捏住大氅慢慢拉下,半张脸隐在狐毛中,胸腔中传来闷笑,“又讨厌我?”
“对,讨厌你。”李云昭哼了一声,正要从榻上起身,却又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肢,一把带回了温暖的怀中。
“又做什么?”李云昭惊道。
白狐毛的大氅被扔到一旁,汤予荷将她抱到身上,在她发间呢喃道,“殿下真的不知道?”
李云昭只觉后腰尾椎骨被坚硬物什抵住,像是一柄刀剑拦在她的命脉上,裹了岩浆一般灼热烧人。
不必言语,再直白犀利也没有了。
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引她偏过头,色情又漂亮的眼直勾勾的,强势到甚至让她忽视了他那一声“殿下”。
“李云昭,”他低唤一声,语调蛊惑,“你不想要我吗?”
这样唤她的名字,不是在引诱,不是在讨好,反倒像是在质问她。
是那么郑重,又那么邪性。顿时将俩人亲昵的关系拉得疏远,界限分明,回到似敌似友,不清不楚的感觉中。
听得李云昭浑身都酥了,如同被敲了一铁棍,脑子嗡嗡的响。他的呼吸微热,轻轻的拂过她的耳后和颈间,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掠过,既痒又麻,却能搅乱心魄。
身体里有什么在躁动着,热流涌出,李云昭垂下眼眸,瞥着窗外有些昏暗的暮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缓慢的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里。
声如拂柳,又轻又柔,只是道:“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