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加上了一句,“可以吗?”
李云昭道:“看情况……我不会让自己……”
汤予荷噙住她的唇瓣,流连地亲吻几下,低声道,“晚点再说。”
流花逐水的旖旎春事中,骤然插进来题外话,并未打乱他高涨的兴致,直到水凉了,他才将李云昭抱回卧房,团进被窝里相拥。
他嗅着她肩头的幽香,问道,“为什么?你怕我抓不住他么?”
李云昭道:“你已经一个半月没上朝了,你只是革职留任,不是辞官养老,再磨蹭下去,回去又要挨二十大板。”
“我可以辞官。”
李云昭冷淡地斜视他一眼,反讥道:“你还可以去死,要不要去?”
汤予荷笑了笑,“那你愿意和我做鬼夫妻吗?”
“滚——”
他笑了起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手指在锦被下钻进她绸缎光滑的衣摆里,流窜游走,嗓音低哑,在她耳边呢喃,“我还想要。”
好容易被准许碰她一次,怎肯轻易偃旗息鼓,善罢甘休。
李云昭气笑了,“你可以去死了。”
“昭昭……”
“闭嘴,睡觉。”
“娘子……”
李云昭踢他,“去拿针线来。”
“做什么?”
“我要把你的嘴缝上。”
汤予荷愣了一下,粲然一笑,“跟你的嘴缝一起。”
李云昭又好气又好笑,咬牙笑骂,“汤予荷,你有病!”
“我不是说过了吗,病入膏肓了,只有你是我的解药。”他说着肉麻至极的话,趁李云昭不备,翻身将她压制住,俯身堵住她即将破口大骂的嘴。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清晨雾气弥漫,窗外的落叶上布满水霜,等着朝阳升起,晒去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