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道:“做什么语气酸溜溜的,羡慕人家你就上进点,明日做到三公之一,也不枉我……”
驿丞又从厨房出来,端了几盘菜和几张烤饼还有一碗清粥。
李云昭噤了声,接过清粥放在汤予荷面前,“吃清淡点,伤口恢复得快。”
汤予荷看着白花花的米粥,觑了她一眼,嘀咕道:“怎么还是这么抠门。”
“我这是为你着想懂不懂,什么抠门,不识好人心。”
‘为你着想’汤予荷琢磨着这四个字,配着白粥喝下,也觉有了些滋味。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奉姑已是四日之后。
李云昭在奉姑有自己的宅院,距离刺史府不远,不过一街一巷的距离。
得知她回来,知春已经带着一群下人在府外恭候,一身蓝白的衣裳,亭亭玉立,温雅贤淑,那阵仗如同小媳妇迎接归家的郎君。
见着李云昭骑马而至,知春连忙上前去扶她下马,“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李云昭瞧着她满面春风,挑眉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么?”
知春眉眼带笑,“那可不是,方大人替咱们谈下了好几单生意呢,上次你去元锡看的那家酒庄,肯跟我们合作呢,昨日才送来一百坛酒,晚上去酒楼看看,便知道卖得如何了。”
“干得好。”李云昭点头,又看了看她,警惕地疑问道,“你没去谈什么生意吧?”
“没有!”知春一跺脚,秀眉倒竖,一副委屈的神色,“方大人连跟都不让我跟着,一个人的面都没见到,怎么谈得了嘛!”
李云昭拍拍心口,心有余悸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一直担心,回来会听闻噩耗,半副家财被知春这个糊涂蛋拿去倒贴生意伙伴,那她这一年可真是白干了。
知春愤愤,“姑娘!”
“好了好了,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有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的门打开,一个披着狐裘的病美人款款下马。
他站在风口中,有风吹起他鬓边的发丝,连带狐裘上的毛鼓动着,日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如同照了一颗皎洁的明珠,熠熠生辉。
府外一干恭候着的侍女仆从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