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云某只这一技之长,只要能派上用场,便是云某之幸。”李云昭面不改色,十分谦虚。
许慎笑问:“不知云兄弟师从哪位箭术大师?”
李云昭一愣,抬头看着天边渐渐红落的残阳,神色有些惆怅。
“可是兄弟说出错话了?”许慎见她表情落寞,不由惊诧。
“我师父死了,是在与漠族厮杀的战场上……他老人家仙去多年,我未承他的意志,故而不敢在外有辱他的名声,望许兄见谅。”
看她不想说,许慎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便笑了笑,又看着她身旁两个寸步不离的石、谭两位将领,打趣道:“二位兄弟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监军的专属守卫呢。”
李云昭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许兄就别笑话小弟了。”
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像纨绔子弟被家中过度保护的忿忿不平,“兄长一贯瞧不起我,还怕我丢了小命。趁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待我这次好好大展拳脚,让他看看,我可不是什么要人保护的废物!”
许慎闻言上下打量她,挑了挑眉,心道:难怪年纪轻轻就统领五千兵马,果然是世家出来的公子哥,不过好歹有些用处,不是一事无成的窝囊废来拖后腿的。
西军破了寮河关。东军那头竟也有一神箭手,射落腾凌城上的黑旗不算,还给了城楼上的尤鼎胸口贯了一箭,老匹夫被抬下去疗伤时,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严令手下将领死守不退。
“只能死守,不可逃生!谁敢退一步,老夫就把他全家脑袋拧下来喂狗!”
腾凌城易守难攻,漠军负隅顽抗,东军一时半会还攻不下腾凌城。
此时汤颂得到了寮河关大捷的密信,当即召了众将首进营帐内议会。
“寮河关西军两万两千已损伤两千兵力,过了寮河,便是兆境关,前去探查的斥候有报,兆境关内驻扎的兵马有三万以上,难保敌军不会再派兵增援,寮河关既然已经占领,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打回去!”
汤颂敲了敲桌,一语定下,“再派两万去寮河关支援西军!无论如何,明日日落前,必须攻下兆境关和腾凌城!”
众将首安安静静,等着他点将,他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自己身后的红袍将领身上,“兄长以为如何?”
那人面色肃静,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