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看着她停顿思考,连偏爱的果酒都食之无味就知道她在纠结。
“我永远站你这边,但是我觉得这对程彧很残忍。”唐栗表明立场也顺带为程彧说几句话。
换位思考,程彧要是这么做,她也会觉得残忍,这种明面上为你好的名义伤人往往是最深的。
舒轻知道这些,可这痛苦只是短暂的,她们也才相处一年,她觉得程彧应该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况且她也不信这些,应该没有人会为她要死要活的。
“可我要一直拖着不是更残忍,栗子,我问过我自己能不能放下偏见去结婚生儿育女,
一想到我可能不是一个好母亲,万一我给她/他挑选的爸爸不是一个好人,又或者我的路她们还得走一遍,
这得多残忍,已经出生的她/他要怎么办。”
她负担不起一个人的人生,无论是程彧的还是别人的。
唐栗一听这话,恨不得再次把莫旭尧抓过来打一顿,好好的人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她伸手揽过舒轻劝解,“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谈谈,别玩什么留封信一走了之的戏码。”
以舒轻的性子很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舒轻伸手窃取桌上一颗红枣刚入嘴浑沦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闪烁其词罢了,其实她就是想这么做的,不过唐栗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很不负责任。
两人没聊多久舒轻电话响起,她看一眼名字离开这个嘈杂的环境。
母亲难得给她打电话,她出到最外面接起,“妈,怎么了?”
“轻轻,这两天忙吗?爸妈明天休息想去看看你。”何韵的声音很快响起。
舒轻想想这两天确实没事全部应下,“没什么事,开车来还是我去车站接你们。”
“你爸爸开车,”她们准备了很多东西想要拿给她,怕想得不够周全又多问一句,“家里新出的酒要不要你给你带点。”
“好啊。”回来的时候没车,她什么都没带,这下倒是有些馋家里的酒。
她总感觉月色有几款酒的基底和家里很像很像。
气氛就这么安静下来,两人都没什么话题聊空气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