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瞻?
应该就是他!
戴阉狗为何要硬保一个为非作恶的书院教习?
双鞭继续说道:
“卑职顺带查了严子瞻,其兄长是彭泽县县令,其父是江州府衙二把手,这个人仗着家世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贾环眼神赞许。
看样子是江州同知收买戴阉狗以遮掩儿子的罪行?
与其猜测,不如拷问这个叫严子瞻的。
“绵里针,你擅长暗器身法,你随秀才前往白鹿洞书院,打听恶犯的住宅。”
“是!”
两人即刻上山。
天色昏暗,他们赶了回来。
“老大。”
秀才递上一张草图,圈起来的宅子就是严子瞻的居住之所。
……
深夜。
富丽堂皇的书阁传来靡靡之音,以及压抑的低吼。
贾环如影随形,一进内房,就见到不堪入眼的场景,几个俊俏的书童衣不蔽体。
“放肆,还不滚出去!”严子瞻玩得兴起,看到陌生人闯入,顿时气急败坏。
贾环面无表情,几巴掌拍晕书童,将相貌粗鄙的男子拖到窗台。
他一把掐住严子瞻脖颈,内气涌出,后者面色涨红,几乎窒息。
严子瞻恐惧至极,拼命挣扎。
贾环松开手,森然道:
“你爹是江州同知?”
“你……你是谁?”严子瞻害怕被掐死,吓得失禁。
贾环掏出腰牌。
岂料。
严子瞻看了一眼,眼底只有对死亡的绝望,并非是对金色蟒龙的畏惧。
“你……你是锦衣卫千户姓贾的?那还不放开我!”
严子瞻长松一口气,还以为是不服王化的江湖恶獠。
既然是朝堂高官,那就不怕了。
贾环眯了眯眸子,别说一个书生,就算江州同知在这里,看到腰牌都要吓得瑟瑟发抖。
“你若伤我一根汗毛,你别想在锦衣卫待下去……”
话说半截,贾环加重力道。
严子瞻浑身传来撕裂的痛楚,他颤声道:
“我……我祖父是司礼监戴……戴权,我本姓是戴,你……你想清楚再动手。”
刹那间,贾环脸色陡变。
松开手后,严子瞻嘶声吼道:
“饶我一命,我会写信给祖父,让他提携你。”
这只是缓兵之计,一定要让祖父杀了这个锦衣卫!
贾环死死盯着他,故作愤怒:
“荒谬,戴公公祖籍浙江,入宫四十多年,哪来的孙子?”
为了保全性命,严子瞻抖如筛糠,和盘托出:
“祖父十五岁就生下父亲,为了报效社稷,入宫为内侍,一步步走到司礼监秉笔的位置。”
贾环无声地笑了。
难怪连死几个义子,不见戴阉狗有多心疼。
远在江州有亲儿子亲孙子,宫里的干儿子顶个屁!
难怪堂堂司礼监秉笔,会出手给一个书院教习善后。
戴阉狗啊戴阉狗,这下真要断子绝孙了。
老子会让你尝尝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