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缄默许久,字字顿顿道:
“很多年以前,有个男人为图富贵,背叛祖宗,阉割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话说半截,戴权几乎是瞬间勃然大怒。
啪!
他抡圆手臂,一巴掌甩在秀才脸上,愤恨道:
“给不知尊卑的东西喂毒药!”
小主,
身边的随行太监神情迟疑,“戴秉笔,这位可是百户。”
戴权脸色格外阴沉,阴森道:
“一切都在规矩之内,谁让他残害内廷小黄门?”
“锦衣卫知法犯法,杂家只能学诏狱手段,有些贱骨头必须肝肠寸断!”
“若是死了,统一口径,就说他畏罪自杀!”
话音落下,大内高手拿来一个药瓶。
戴权加重语调,冷声威胁道:
“不服用解药,一天之内浑身都是脓血,承受万般痛苦而死。”
“立刻交代,说了荣华富贵,不说死状凄惨。”
秀才用一种最平静的姿态看着他,眼神带着蔑视。
“愚蠢的贱骨头!”戴权五指紧握成拳,怒不可遏。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只要拿住把柄,就能对肆无忌惮的畜生施展最猛烈的攻击。
身为心腹大将,姓颜的岂会不知内幕?
可一个人愚昧到这种地步!
“喂药!”戴权厉叱一声。
大内高手探出手掌擒住秀才下颌,强行将药丸灌进嘴里。
只是片刻,秀才满脸紫红,好似有万千蚂蚁在嘶咬他的五脏六腑,每一个瞬间,身体每一块皮肤筋骨甚至是鲜血都传来剧烈疼痛,痛得低声嘶吼,痛得无比绝望。
“说不说!”戴权冷视着他狰狞的面孔。
秀才双眼通红,无法控制地流出泪水,疼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戴权没了耐心,咆哮道:
“说了杂家给你解药!”
秀才脸庞彻底扭曲,却始终没有说半个字。
跟着老大,他迎来了新生,享受到别人的敬畏,体会到不断向前缉捕恶獠的成就感,更拥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风光。
纵然是活活疼死,他这辈子都值了。
“先让他受尽痛苦,后半夜再来。”戴权满脸铁青,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