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叶欢宁，周围的同学都看呆了。

湛云洛与穆澈关系多好，大家有目共睹。他们两个关系好到能让湛家父母收养穆澈为干儿子、见干儿子有如见湛家真少爷的程度，这样的他们，怎么会当众打起来？

但凡湛云洛顾忌着不想被人议论，就算与穆澈有私怨，那也应该是回到家里再解决。会出现当众解决的情况，不就说明湛云洛对穆澈的怨气大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了吗？

就在大家一致认为脸被打了一拳的穆澈绝对会与湛云洛大打出手时，没想到穆澈只是默默伸手擦了一下被打的那边脸颊，沉静地看着湛云洛，不见半分气恼：

“没事。”

旁人看不出来其中门道，叶欢宁却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怪异之处。

身为世界杀手，以穆澈的反应力，不可能躲不掉这一拳，除非他根本不想躲。

为什么不躲呢？非但不躲，被无缘无故打了一拳也没有生气。这一点叶欢宁就想不通了。难道是他欠了湛云洛什么吗？

然而对于穆澈的纵容，湛云洛一点儿也不买账，反而看起来更生气了。

“什么没事，谁要你让着我？”

也许对现在的湛云洛来说，和穆澈打上一架才能好受些。穆澈这般忍让，会让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他很气闷，又没有消气的渠道——从来只听说过打沙包泄愤，哪儿有打棉花泄愤的？

穆澈微垂眸，回了一句在旁人看来很无厘头的话：“对不起。”

只有湛云洛本人知道穆澈在说对不起什么。

当时穆澈在舞台上亲那一下，真的是头脑发热。在嘴唇碰上叶欢宁的柔软唇瓣时，他呼吸一滞，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鼓，此举确认了自己真的对人有想法的同时，他很快又感到了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

而且他的好兄弟湛云洛从很早开始，就一直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