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湛云洛给叶欢宁出的题目，他常有碰到不会写的。

上个月湛云洛在他身边，他可以随时问人家怎么解答。现在湛云洛不在，不会的题目，总不能就这样一知半解的带上考场。

想着穆澈既然是全校排名第五的成绩，比全校第六的湛云洛还高一位，总该有点儿过人之处，问谁不是问呢？

而且穆澈早答应帮他押题，结果转头把事情丢给湛云洛，自己倒是无事一身轻，那当初叶欢宁麻烦他时的一声“穆澈哥”可不能白喊吧？

所以叶欢宁找人帮自己讲解题目时，表现得很是理直气壮。

当时穆澈面对着他单手撑着头睡了一节课，刚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双桃花眼还含着雾气，脑子尚未彻底清醒过来，正准备再次闭眼，叶欢宁却眼疾手快地用手肘拱了拱他那压在桌上的另一只手臂。

人被拱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只是一双眼中还清清楚楚地写着迷茫与困惑，与往常的泰然精明判若两人。

穆澈有着一个极度迷惑人的好皮囊，作出这样的表情自带一种无辜感，真像个普普通通的这个年纪的纯真美少年。只有与真正的、不加掩饰的他相处过，才会知道他的真实性情与纯真沾不上边。

这人这副模样，也不知道骗到过多少无知少女。单穆澈一个人返校那天，不就有一堆女生跟着他进了教室吗？

所以最开始叶欢宁觉得原着中的穆澈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不是没有原因的。

少年斜眼看他，眼神嫌弃，心中暗道这么一句：渣男。

好久违的称呼。自己与穆澈刚认识的时候，每次见到人心里都会暗骂人一声渣男。当时只是觉得人前期在原着中对叶朱樱特别差劲，才在心里这么叫他。现在回想起来，即使这个世界线的穆澈没对自己姐姐做什么，对方还是与这个称呼那么相符。

穆澈哪能想到，自己睡觉睡得好好的，被扰人清梦就算了，扰他的那个人还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渣男？

想是想不到，但看少年瞥他的眼神，他就感觉对方在心里对自己没个好话。

他很疑惑：“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叶欢宁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没忍住在心里偷偷骂了他一句，他听见后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