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为湛云洛居然会对一个人如此照顾而感到愤懑,她还一边没好气地想,什么金贵的大小姐,用校服当坐垫就算了,还用三件!她以为自己是豌豆公主吗?死作精一个!
气呼呼的她临走前在三件校服中搜罗出湛云洛的校服,一并带走。
杨千雪走后许久,湛云洛一行三人回了趟教室拿东西。
这个时候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穆澈走在最前面,第一个从后门进了教室,一眼就瞧见湛云洛桌上放了两件校服,他面露疑色,扭头对湛云洛说:“你桌上有东西。”
湛云洛闻言加快脚步,上前一步伸手搭住穆澈的肩,然后整个人趴在穆澈肩膀上朝里看。
“噢!就叶欢宁啊,那个病殃殃的漂亮弟弟,他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坐久了屁股不舒服,我就拿咱们的校服给他叠了个坐垫。他把校服还我桌上了。”
从黏在一起的穆澈湛云洛身侧几厘米绕过去的郁连溪还没走到自己座位上,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黑着脸转过头,目光如炬瞪向湛云洛:
“你居然拿我的外套给别人当坐垫?”
也就湛云洛有这个本事能让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郁连溪动怒和话多。
穆澈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恰好湛云洛黏在他身上,他直接反手扯住自己好兄弟的手臂,拖到身前来,从背后伸手勾住湛云洛的脖颈,没好气道:
“你知道这人今天白天怎么对我的吗?居然拿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呃……”湛云洛眼神躲闪,因为心虚,开口时声音都小了几分,“你俩别这么小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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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澈桎梏他的力道愈发的紧,平时就算生气了,穆澈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这一点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苏闻折很像。但此刻他气得都咬牙切齿了:
“你拿我的东西借花献佛,还说我小气?你怎么不拿自己的校服给他当坐垫呢?”
湛云洛还没发现不对劲,理直气壮地反驳叫嚷道:“我哪儿没有拿我的校服给他了?我第一个拿的就是我自己的,我的垫在最上面,你的在最下面,连溪的在中间,就是考虑到连溪有洁癖嘛。”
郁连溪冷哼:“谢谢你考虑我啊,那校服我不要了。”
湛云洛终于发力挣脱穆澈的桎梏,小声吐槽着往自己座位方向走去:“臭洁癖,这干净着呢。”
走到自己座位前,他才反应过来,穆澈之前说的“你怎么不拿自己的校服给他当坐垫呢?”是什么意思。
他的校服不翼而飞了!
他瞠目结舌:“不是,我校服呢?”
穆澈轻嗤,以为他还在装,“直接承认只拿了我俩的衣服当坐垫又不会怎样,还能杀了你不成。别装了哈,没意思。”
“不是,我真的拿了我的衣服给他当坐垫啊,我不至于骗你们,怎么就不见了呢?”湛云洛左手拿起一件校服,右手拿起一件校服,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们贵族学校的校服款式又多又杂,他、郁连溪、穆澈的校服款式和颜色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只是不敢相信,所以想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盯出第三件校服出来。
当然了,肯定是盯不出来的。
湛云洛纳了闷儿了,一件校服而已,丢了就丢了吧,他又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但是他好歹得知道那校服是怎么丢的吧?
穆澈回到自己位置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风凉话:“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对你有意思,把你的校服偷回家珍藏了。”
某种意义上,穆澈真相了。
但穆澈说错了偷校服的人。
湛云洛一听叶欢宁可能把自己的校服带回家珍藏,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和恶心,而是错愕后有些不自在和不好意思。
“啊……啊、啊?真的吗?”说着,湛云洛还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烫的脸颊。
“……”谁被偷了校服会是这个反应啊?
穆澈看了眼他那似是害羞的傻样儿,默默摇了摇头:“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