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溪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就在林悦溪和陆城为着青禾村种天麻的事时不时从县城回青禾村在劳心劳力的时候。

这一天,村口一男一女两个二十七八岁的陌生人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男的身姿挺拔,穿着简约而不失时尚感的休闲装,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温和与好奇,正四处张望着这个陌生的村落。

那女的身上穿一件件枣红色的中式斜襟棉袄,下身是一条黑色直筒裤,线条简洁流畅,

头发烫成了当时最流行的大波浪卷,蓬松地披在肩头,脖子上围着一条长羊毛围巾,大红色的围巾鲜艳夺目,与她的棉袄相互映衬,洋溢着城里的气息。

她的眉眼、那神态,活脱脱就是陆城年轻时母亲刘翠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人来到村口,稍作停留后,便朝着村子里走去。

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村口,李大爷正坐在自家门口的矮凳上,惬意地晒着太阳,手里还慢悠悠地摆弄着一把老烟枪。

两人径直朝着李大爷走来,女子率先开了口,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客气:“大爷,打扰您晒太阳啦,跟您打听个人,陆振东住哪儿啊?”

李大爷缓缓抬起头,那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疑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找陆振东有啥事儿?他这会儿估计正在家发愁呢。”

女子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他家刘翠花的娘家侄女儿,想过来看看我家大姑。这么多年没见了,心里怪惦记的。”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到李大爷面前:“大爷,您吃块糖,就当是给您添麻烦的谢礼。”

李大爷摆了摆手,没有接糖,却打开了话匣子:“哦,原来是刘翠花的娘家人呐。要说这刘翠花,唉,犯了大错,前不久刚被民兵带走了,估计要去牢里改造。陆振东也跟着上火,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能不愁嘛。”

听到这话,女子和身旁的男子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女子接着问道:“大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大姑咋就犯了错被带走了呢?”

李大爷叹了口气,磕了磕烟枪,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刘翠花和李秀英陷害林悦溪的事儿,从当年的阴谋到如今真相大白,讲得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