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超出了史靖对于武道的理解范畴。
就像照镜子一样,镜中的自己突然伸手抓向自己,一时间史靖都分辨不出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了。
这一抓就像穿越了时间空间的阻碍,让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拿人就跟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这下史靖是彻底的没了脾气,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他半帅不帅的老脸再一次落入了张伟的手心里。
“呵呵,得罪了,史大先生。”
张伟嬉皮笑脸的提起史靖,将他随意一抖。
就跟抖漏垃圾袋一样,哗啦啦的一声从他的衣袖里抖出一张卷轴。
摊手接住卷轴,然后又是随手一丢将个大先生丢出老远。
“你……”
史靖脸色潮红,这特么找谁说理去?他堂堂北地大儒,窝阔台跟前都挂了号的存在,被人如此羞辱,哪里忍得住,一时间悲愤难当,爬起来后不管不顾就要找张伟拼命。
“老伙计,忍忍,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一旁的员外郎倒是很对得起朋友,连忙将其拉住开始劝说。
张伟摊开手心里的卷轴一看。
入目就是一朵斑驳白菊。
整个卷轴画面呈死灰色,给人一种无端潇杀之意,卷轴正中有一朵白菊腐败不堪,似凋零,又似绽放,将开未开,将败未败,动静之间眼花缭乱,明明是一幅画,却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动态之感。
张伟大喜,果然是武道观想图。
白菊旁边是一首龙飞凤舞的七言律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字迹有点凌乱,有点潦草,预示着写字之人当时的窘迫处境,草草几行字就将赋诗之人当时那种心酸无奈却又不服输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黄巢传承落入你的手里,简直就是浪费啊。”
张伟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