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战的电话老是打不通,最近还停机了,八成是换号了。
找赵传?那更是没戏。
这个赵佳瑶呢,架子大得很,一见她心里就不痛快,而且从她刚才那语气听来,对自己那是相当不友好,这可咋办呢?
“嘿,天云,等会儿咱们去飙车,晚上去夜朦胧嗨皮一下,咋样?”韦强凑过来,一脸笑意。
张天云摇了摇头:“你们去吧,好好享受,我有点儿累了,想回去倒头大睡。”
韦强嘿嘿一笑,刚要再劝,一看张天云那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愣了一会儿才说:
“那好吧,好吧!我的车已经让人开到俱乐部来了,我叫司机送你?”
张天云勉强挤了个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正好还得买点日用品呢。”
张天云一个人溜出了俱乐部,掏出手机瞅了瞅,啥动静都没有,心里头那叫一个失望啊。
刚才赵佳瑶脚底抹油那会儿,他心里还偷偷盼着这姑娘能抽空给他来个电话,或者至少发个短信啥的,汇报一下情况。
结果呢,纯属自个儿多情,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喂!喂!小伟子,那张天云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怎么跟没见过这人似的?”张天云一走,邱鑫就满脸问号地嚷嚷起来。
韦强耸了耸肩,摆摆手:“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我就觉得这家伙挺拽的,想拉他过来瞅瞅深浅,结果越瞅越迷糊。”
邱鑫哈哈一笑,转头看向汪哲:“你呢?看出啥名堂没?”
汪哲摇了摇头,撇撇嘴:“看不出啥,不过这家伙跟我老爹好像挺熟的,说不定不是蓉城本地的。”
一听这话,大家的脸色都微妙地变了变,互相瞅了瞅,然后默契地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搂着女伴开始打趣起来。
几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张天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人家那是官场新秀,跟他们的小日子难有交集。
得嘞,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溜走了,张天云又回归到了平静的学习生活。
上次那事儿之后,周末韦强也很少拉他出去疯了,不过周一到周五还是跟往常一样,天天缠着张天云找乐子。
张天云学习可认真了,最近正捣鼓一篇科学社会主义的论文呢。
他写了篇《让农民日子更滋润,给城镇低收入户涨工资,共建和谐社会的小思考》,这可不是完全抄的以前的想法哦,而是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
谁承想,这篇文章让他大放异彩,被学校评为优秀论文,省党校科研处的领导和老师还特地找他聊天,想深入了解他的思想呢。
没多久,这篇文章就在国内顶尖的党刊上发表了,连张天云自己都没想到。
看来换届快到了,下一届领导班子的执政方针已经被不少聪明人给看透了。
他这篇论文正好撞上了国内发展的需求热点,真是运气爆棚啊!
嘿,张天云这家伙,刚啃完午饭的骨头,县委组织部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还是刘万河打来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寻常,客气得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天云心里的小鼓立马敲了起来,暗想:这下组织关系的事儿得有点动静了。
果不其然,俩人哈拉了几句家常,刘万河就拐弯抹角地说,张天云的组织关系可能要“搬家”了,
具体啥情况他自个儿也是一头雾水,原来是省委组织部的大佬们直接“召唤”他们了。
张天云一听,整个人愣了三秒,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像是突然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
省委组织部?听起来就像是云端上的宫殿,自己这科级小虾米也能惊动他们?
他心里头那个美呀,感觉自己离省机关的大门又近了一步,心里头的小鹿砰砰乱撞,久久不能平息。
可这一等,就是好些天,张天云的新通知愣是没影儿。
刚开始那股子兴奋劲儿早凉了半截,取而代之的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事儿能不能成?
成了自然是好事一桩,进了省机关,以后下放锻炼再回来,那起点,啧啧,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想自己在雍平这小地方,也就是混在几个大佬的缝隙里求生存,根浅力薄。
要是能进省机关,那蓉城的江湖可比雍平深多了,但水深鱼也多,机会嘛,自然也不会少。
张天云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没含着金汤匙出生,要想往上爬,全得靠自己拼,没第二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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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周末,韦强这家伙神秘兮兮地找上门来,非要拽着张天云去听演唱会。
张天云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演艺圈那点事儿,他可不感冒。
“天云啊!我跟你说,今儿个唱歌的那姐们儿,金城的头号人物,听说不仅长得有味儿,脾气大得能上天。
汪哲你知道吧?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牛气冲天!”韦强笑得一脸猥琐,眼睛里直放光。
张天云嘴角一咧,心想这些公子哥儿就是爱凑热闹,演艺圈哪有什么真性情,那姐们儿不过是想把自己价码抬高点儿罢了。
真要杠上,韦强这种级别的纨绔子弟,想摆平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得嘞,你小子自个儿乐呵去吧,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演唱会啥的,不适合我。”张天云摆摆手,一脸正经八百的样子。
“嘿,别想把我带偏了啊!”张天云笑眯眯地说。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享受!可惜了那张特意为你搞来的贵宾票,现在归我了!”
韦强撇撇嘴,随手一抛,门票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然后他穿上外套,冲张天云扮了个鬼脸,哼着小曲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