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科长好!”张天云率先伸出了友谊的小手,眼镜男见状,也连忙上前,两人的手握得紧紧的,好像失散多年的战友重逢似的。
伍学烈这人在机关里可是个老狐狸了,察言观色的功夫那是一绝。
一进门他就瞧出来了,这位张天云绝非池中之物,处长对他那叫一个客气,指定有点来头。
所以,即便心里再怎么忐忑,伍学烈也得硬着头皮上,客客气气地跟人家打招呼,说不定还能挽回点印象分呢。
不过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暗暗后悔,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一个乡下来的干部,26岁就当上了乡镇大佬,没几分背景能行吗?
“伍科长啊,你去给天云同志安排一下宿舍吧,明天开始他就要参加科级以上机关干部培训班了!宿舍就定在8号楼302吧!”
张丽萍吩咐道,又转头对张天云说,“天云同志啊,培训班已经提前开学了,你是候补进来的,课程落下了不少,可得加把劲儿补上啊!希望你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哦!”
张天云连连点头,心里却更加纳闷了,自己这次又成了插班生。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培训班到底是干啥的,但张天云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过他心里头还是犯嘀咕,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一把呢?
听张丽萍这么一说,张天云心里头有了个大概,这个培训班毕业的学员怕是要被充实到机关里去。
既然是省组织部组织的,那指定是省市一级的机关。
一个科级干部,想跨县调动都难如登天,看这架势,难不成自己还要跨市调动?那可没点儿关系怎么行?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宝押在了赵传身上,毕竟雍平县的头头脑脑们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能量。
话说上次在丽景酒店偶遇赵传,那家伙冷不丁冒出一句:“待在雍平,能有啥大出息?”
这话现在想着就让人琢磨,难道是在暗示那个神秘的培训班?
张天云心里直犯嘀咕,伍学烈更是一头雾水:“不是说轮训干部吗?怎么突然变成进机关培训班了?
这培训班出来的可都是要去省市机关大展拳脚的,他一个偏远小县的干部,怎么混进来的?”
虽然满心疑惑,但伍学烈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门路广啊,官场上有关系,啥事儿办不成?算了,我还是别瞎操心了。”
于是,伍学烈一路上就变成了张天云的向导,态度那叫一个热情,之前的不愉快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张天云呢,也懒得计较,毕竟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低调点为好,免得哪天被人穿了小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党校的校长可是个大人物,省组织部长丁德从兼任的,但真正管事的是常务副校长王贤礼。
党校机构众多,办公室、组织处、基层指导处、行政处、教务处、科研处,一应俱全,下面还有两个分校呢。
除了这些部门,还有一堆教研室,开的课程也是五花八门,政法、行政管理、党史、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经济学、哲学,应有尽有。
张天云这一年的学习任务可不轻,每门课都得合格才能毕业。
“天云同志,你的宿舍就在这儿,钥匙给你,302房间。课程安排都在宿舍里,到时候你按时上课就行,吃饭就去食堂,我刚才都跟你说过了。”伍学烈客气地说道。
张天云接过钥匙,感激涕零了一番。
等伍学烈一走,他立马上楼打开房门,嘿,这房间可比廖国富那边强多了,精装修,客厅宽敞,还有两间卧室呢。
一间锁着,他试着推了推另一间,门应手而开。
卧室里那叫一个舒服,不是高低床,而是张大床,被褥齐全。办公桌、电脑桌、衣柜,还有台电脑,张天云一试,竟然还能上网!
“这条件,绝了!”张天云心里暗自赞叹。
他随意地把房间里的杂物归置了一下,就跑去廖国富那儿拎行李了。
接着,买日用品、吃饭、洗澡,一通忙活下来,到了晚上,居然连个室友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心里琢磨着,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要享受“单人间”待遇了。
躺在床上,尽管身体因为旅途奔波而感到疲惫,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心里一直在嘀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白天,他给县委组织部打了个电话询问,结果那边也是一头雾水,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党校那边应该提前通知县委组织部的,这样他也好尽快把组织关系转过来。
一想到将来能转组织关系,张天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小激动。
但这份激动很快就被对耿霜的思念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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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连着给耿霜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那边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无奈地把手机扔到床上,嘴里喃喃自语:“耿霜啊耿霜,你到底在哪儿呢?留个联系方式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