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花瓣漫天飞舞,一片凄清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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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刚在疲惫与悲伤交织下,勉强入睡的叶苑苨,被院中一阵嘈杂的动静吵醒。
有下人在院中急切走动,还有刻意压低的抽噎声。
她心中猛地一紧,一把掀开被子,直直坐起身来。
因昨日哭得太多,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一阵一阵地抽痛,双眼也又肿又痛。
她强忍着不适,急忙点起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憔悴的面容。
她迅速套上外衣,连衣带都没系好,便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一出门,叶苑苨顺着那扰人的声响,来到后院。
见英英、晨阳和全升,立在万才的房门口,说着什么。
英英止不住地小声哭泣,晨阳与全升一脸无助,万才则满脸惊惶。
天色灰暗,叶苑苨快步走近四人,霎时把几人吓得不轻。
四人身体猛地一僵,个个脸色煞白。
“怎么了?”叶苑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惊惶,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四个下人却不言语,只神色悲戚地看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令人窒息。
突然,英英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悲痛,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叶苑苨。
哭声瞬间冲破压抑的氛围,变得惊天动地:“小姐!您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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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苑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进母亲房间的。
赵氏昨晚自缢了。
赵氏一向起得早,英英一早端着水盆,准备去房间服侍。
刚打开房门,惊恐地发现赵氏一身白衣,悬吊在屋中房梁上,舌头都伸了出来。
水盆“哐当”掉地,英英在门口缓了许久,才去将几个下人都叫起来,唯独不敢去叫小姐。
小姐已经够心伤了,还要如何面对这又一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