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眼神中,有欣赏,有爱慕,有期盼,有小心翼翼,还有几丝忧虑。
叶苑苨回看他时,他便会眼神闪躲地挪开,那模样倒也可爱,但落在叶苑苨眼中,却生了疑。
“你真是我夫君?”叶苑苨探寻地问。若是夫妻,总不至于如此扭捏吧。
深非也差点犹豫,“自然。”
他胡诌道:“只是我们刚刚成亲,你便不慎误食一种特稀有的毒蘑菇。咳,为夫这才将你送到此处。那廉老对毒颇有研究……”
二人就此聊起来,大多是叶苑苨问,深非也答。
一问一答,只要不涉及戳破谎言,深非也便照实答,否则,便是一顿逻辑自洽的胡诌。
如此,真真假假,叶苑苨总算知晓自己身上的一些信息。
她不敢全信眼前这男子,虽然这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对她也颇有些敬意,但他那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眸,总给她一种狡黠的感觉。
不过,她知晓自己并无性命之忧。
这些人若想害她,便不会让躺了半年的她醒来。
只是,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对待她的举止,明显不太对劲,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接下来几日,深非也几乎时刻都陪在叶苑苨身边。
他尽力扮演着“夫君”的角色,学着像廉青禾那样悉心照顾对方。
为了尽快好起来,叶苑苨大口喝药,大口吃饭,很快便能自理,且能下床走动。
只是,走不了几步,总觉胸闷气短,浑身发软。
这日一早,她觉得精神尚可,便裹了毛呢披风,由深非也扶着,出了房门来看雪。
一开门,嘴里、脖子里,便被灌进一阵刺骨的雪风。
洪县不下雪,第一次看到书中所写的连绵雪山,白皑皑一片,叶苑苨却没自己想象中的兴奋,只觉浑身被寒风包裹,冷得直打哆嗦,脸皮都快被冻麻。
原来自己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