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硬巴巴地附和贺国生笑了两声,两人转身向着结界外走去,一抬头正看见之前跑了一半的稻国勇士,他们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回来也不是,过去也不是。
“哦?”贺国生面色一冷,对着徐岚呵斥道:“怎么反而让客人对我们夹道欢迎?徐岚,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下次不许这样了,麻生先生,也烦请您跟他们说说,这里不是稻国,不必非得套用稻国的礼仪,不必拘谨。”
徐岚默不作声地跟在贺国生身后,所有人都明白贺国生的意思。
这不是在数落徐岚,这是在啪啪打麻生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麻生捧着灯笼,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和贺国生一道慢慢走出结界。直到看着贺国生走了出来,老秦才长舒一口气。
不错!果然自己能力有长进,这次的结界甚至撑过了空天水母和贺国生的攻击,可喜可贺!
老秦一挥手,一个小队立刻涌进结界,一是寻找有没有漏网之鱼,二是探寻战场上有没有遗留什么高价值物件。虽然这一步其实有点多余,但是毕竟是必要的收尾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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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生进入过的结界,既不会有漏网之鱼,也不会有高价值物件,基本都会在贺国生的拳风中碎成沫沫。
“麻生先生。有个我最近听到的笑话,麻生先生想不想听?”
麻生转头,极尽恭谨地听着贺国生的话。
“贺先生您讲。”
贺国生淡淡道:
“我们景国象棋里,有一句老话:卒拱过了河就是车。然后就有一个卒拼命拱,以为过了河就能耀武扬威,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还是一个棋子。不仅对方的所有棋子都对他虎视眈眈,甚至本方的将帅也都把他当作随时可以舍弃的对象。这个卒不信邪啊,还是拼命猛冲,以为就算死了,也能风光大葬,荫蔽子孙,没想到最后在被吃掉的时候,大家连个“将军”都不会喊。麻生先生,你说这个卒,可笑吗?”
麻生脸微微抽动着,望着贺国生的眼睛,没有言语。
顿了几秒,贺国生自嘲地哈哈大笑:
“怪我,不会讲笑话!没有逗乐麻生先生。下次见面,欢迎麻生先生给我讲笑话,相信麻生先生耳濡目染,能把这个卒的笑话讲得更好!哈哈哈哈哈!”
麻生先生最后铁青着脸,和使团其他人一道从政府办公楼坐车离开。贺国生目送他们消失在拥挤的车流中,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办公楼面前。
徐岚赶紧搀住贺国生,看他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刚准备立刻通知白姨,贺国生艰难地摇了摇手:
“快,送我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