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馨白了自家好大儿一眼。
早干嘛去了?要是安阳早点来取经,学一手烘焙的手艺,不就能代替她手把手教柴小月了吗?
手把手,那离牵手还远吗?
琴馨恨其不争,她在安阳这个年纪已经和安临夏谈婚论嫁了。
“来,你把这些牛奶倒出来,注意不要溅得到处都是。”
“好,交给我。”
“小月你再这样这样,然后把牛奶倒进来再继续搅拌……”
柴小月手有点酸:“做蛋糕果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呵呵呵,其实这个有自动工具的啦,不过放太久,昨天我看的时候刚好坏了。”
“嘻嘻,手动也有手动的乐趣……”
……
琴馨负责教,柴小月负责努力,安阳负责摸鱼。
可算把工序都弄完,最后只要烘焙出来,蛋糕胚就做好了,剩下就是挤奶油和放水果,水果这些安阳也抽空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蛋糕胚,但烘焙也要时间,他们就出了厨房。
在厨房呆久了,身上是会染上味道的,比如安阳,感觉身上一股奶味,不知道是不是倒牛奶的溅到身上了还是因为和柴小月靠太近粘了她的味道。
有些年头没在这里住过,安阳便想着回自己的房间看看,老家永远有他的位置,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没少打扫。
书桌上还有他学鲁迅刻的一个早字,先用小刀划出痕迹,然后用水性笔涂黑,怎么擦都擦不掉。
“这是你的房间吗?”
柴小月扒拉在门边,探出一个小脑瓜,头发自然垂落,有些发丝调皮地钻进了衣领,形成一个圆弧,和少女的肩膀曲线交错。
小主,
“嗯,我妈呢?”
“上厕所了。”
“进来坐坐?”安阳拍了拍床沿。
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有好多奖状呀。”
柴小月坐在他旁边,两人隔着一个身位那么远,她的视线落到书桌的上面,满满的奖状,一等奖、全校第一、三好学生、特等奖、特优生……贴得毫无章法,数都数不过来。
安阳主动挪了挪屁股,把一个身位缩减成了一个拳头。
“都是以前的,我成绩一直都蛮不错的。”安阳挠挠头,这种把奖状贴在墙上的行为因为会影响美观现在已经不提倡了,不过贴都贴了,也不舍得撕掉。
墙上的奖状成了回忆的载体,也许十年后的安阳仍然会像今天一样坐在床沿,看着满墙的奖状回味过去的自己。
“好厉害!”
柴小月无疑是佩服的,小学和初中,她就是一只小笨猪,怎么可能有奖状,高中倒是有,从进步奖到三等奖、二等奖、一等奖、特等奖……她也都存着,拿回去给爸爸看,然后爸爸兴奋的把奖状贴在墙上。
不过和安阳满墙的奖状比起来,肯定是少了。
“必须的,叫我大学霸。”
“大学霸!”
“……你还真叫啊。”
安阳嘴角抽抽,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柴小月晃着脚丫,大脚趾翘起,勾住拖鞋不让它掉下来,食指蜷起一撮头发捏呀捏。
她小脸有点红红的,安阳像个小太阳,坐得近了,容易把人蒸热。
窗户还开着,她就起身到窗户旁边透气,才发现这个房间的视野竟然这么好,都能看到不远处的菜市场了!
安阳也起身,挤了挤她的位置,仿佛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视野好吧,热换的。”
“什么意思?”柴小月抬眸,她看见了安阳鼻子里的一根鼻毛,想伸手揪掉。
“直面太阳,墙壁会被晒热的,没空调会被热死。”
安阳捏着下巴,疑惑道:“你说我是不是命中缺火?不然两个空房间我爸怎么就给我个被正面晒着的房间,我的名字里又刚好带个阳字。”
“有阳光才不会积攒阴气嘛,房间常年不见光,人的心情也会跟着沮丧和低落的。”
“所以常年不见光的人容易有心理疾病,这在风水里是不是叫做阴气重?”
“以前可能是,现在有专门的心理研究机构,更科学,信这个的就少了,不过也有一些老人会带孩子来喝符水,说要驱散阴气寒气之类的,这种我爸爸都是不收钱的。”
“为什么不收?”
“因为我爸会建议他们去诊所开药。”
“……”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太阳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有一层淡淡的反光。
“你觉得你命中缺火?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简单帮你算算。”
“嚯,你还会这个?”
“会一点点,半吊子啦。”
嘻嘻,算这个要用到生辰八字,她就可以记下安阳的生日了。
柴小月你真是太聪明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