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月越说越激动，小脸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羞，早就成了小番茄，就连晶莹的耳垂也没逃过。

安阳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了下来，他枕着柴小月盖过的被子，嗅着她浓郁的奶味，听她讲述属于她的故事。

心里不是滋味。

“然后你就一个人去扛着垃圾去倒？”

“对呀，值日生不倒垃圾会被扣分的。”

“你也太老实了，扣分还能咋样，你成绩那么好，学校还敢招惹你？”

安阳叹气，一个最末流的高中，二本率都低，一本率可以忽略不计，出了个九八五的人才都属于奇迹了，怎么可能不珍惜。

这种人才放在他所在的省一高可能不少，可在末流高中里简直比金子都珍贵，特殊优待肯定少不了的，别说扣分了，怕是提出换个单人宿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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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柴小月太老实了，被欺负，被孤立，也不敢声张，一个人憋在心里，积攒多了，内向和自卑就找上了她。

“学校没有招惹我呀，我每次考试他们都给我奖学金喔。”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应该利用成绩优势，让学校给你换个学习氛围好的班，换个宿舍，懂吗？”

“还能那样吗？”

“怎么不能，你脸皮厚点，嚣张一点，校长可能都要给你面子。”

少了个九八五人才，学校就失去了一个莫大的宣传机会，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学校怎么可能不珍惜。

“那、那我也不知道可以那样呀，哎呀不说啦，反正都过去了。”

人生难免不如意，熬过了，乌云就散了，柴小月现在正沐浴在阳光里，和晴天的彩虹说着话，那些散掉的厚乌云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吧，大学才是重头戏，好不容易考上山大，你可要好好学习哈，我要拉着你给我打工的。”

“啊、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那就学啊，难道你不打算认真学习以后考研或者找个好工作吗？”

“学呀，肯定学！”柴小月竖起小眉头，她超级认真的，“我也要和你一样厉害！”

“别把目标立太高，我从高中就开始抽时间自学了，你还远着呢。”

“我会努力的！”

她认真的小模样着实是可爱，安阳轻轻笑着，觉得自己像个教训小孩的长辈。

“安、安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