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阿四看向站在身边,满脸焦急的民警,道:“走,带我去金岗江那边看看!”
“好!”
民警点点头,旋即向着来时路跑去。
钟阿四跟民警走在一间院子,屋内响起悲痛的哭喊声。
屋子的大门敞开着。
钟阿四半眯着眼睛,看着悬挂在门梁上的麻绳。
金岗江的尸体已经被取下来,放在地上,一位村妇趴在他的尸体上,痛苦的哭喊着。
缓步走进屋内,钟阿四扫视四周,续而目光落在放在地上的金岗江身上。
金岗江面容青紫,双眸暴突,看起来狰狞可怖。
更不对劲了啊!
钟阿四眉头紧锁,如果金岗山、金岗江是鬼子,或者是汉奸,他们死得太‘利索’了。
可转而言之,如果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这兄弟俩不可能急着自杀。
从目前情况来看,知道实验基地存在的,肯定有第三人。
赵大明抓了金岗山,召集了全村老少爷们,前往祠堂,想要借此施压,逼问出另一人。
得知消息的金岗江,因为害怕而自尽,这也算是‘合情合理’。
就是这种‘合情合理’,让钟阿四感觉到了突兀。
陡然,钟阿四身子一转,顺着外边响起的脚步声看去,只见六七位民警,快步向着这边走来。
“钟副所!”
为首的中年人对着钟阿四微微点头,旋即蹲下身子,安慰了几句村妇,将她劝离,便开始检查尸体。
半晌。
中年人站起身来,看向钟阿四,道:“金岗江应该是自杀的,没有人为强迫痕迹。”
说到这里,中年人满脸无奈的苦笑一声,金岗山跟金岗江这么一死,线索全都断了。
与此同时。
赵大明在一群民警的簇拥下,赶到了小院。
“情况怎么样?”赵大明快步走进屋内,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微摇头,沉声道,“找不到其他线索·……赵所,要不,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吧?实验基地里边有两个脚印,现在金岗山跟金岗江一死,对上边也算是有了交代。”
赵大明眼神一冷,盯着中年人,“交代?这事情,只是给上边一个交代嘛?孙立,我建议你,在说话前,先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孙立被赵大明怼的满脸涨红。
也就在这时候,金汉山等金村村民也闻讯赶来。
“岗江为什么会上吊啊?难道,他们兄弟俩真是汉奸?”
“岗江胆小如鼠…他哪来的勇气上吊啊?”
村民们低声议论。
金汉山杵着拐杖,脸色铁青的走进屋内,盯着金岗江狰狞的面容,呼吸越加急促,视线一转,看向赵大明,咬着牙,道:“警察同志,岗山、岗江都死了,对你们也算是有了交代。你们还要查下去吗?”
赵大明目光一凛,看向金汉山,不由得低声一叹,道:“老村长,这事情,不是我说不查,就能够不查。再说了,如果金岗山俩兄弟是被冤枉的,你们就不想知道真凶是谁嘛?当然,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小。”
没等老村长金汉山开口,钟阿四忽然转身,向着内屋走去。
赵大明脸色微变,连忙快步跟上。
内屋,金岗江的媳妇正坐在床沿边,哭哭啼啼。
“老婶子,金岗江上吊的时候,你在哪儿?”钟阿四直奔主题。
“俺、俺就在院子里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