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明明是咸涩的，可他却尝到了一丝甜味，还有一丝苦味。

这个小女人在心疼他。

夜凌的心里涨涨的，这一辈子，他都将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他甘愿为她付出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暖离开了他的唇瓣。

她的嗓音低柔细腻中带有些许颤意，她说：“阿凌，可我觉得你很善良。”

她说：“事无定法，很多事情并非简单的非黑即白。”

她还说：“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你淡漠薄情，甚至于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于我来说，你是我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耀眼星辰。”

她说：“阿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能成为你的妻子。”

她又说：“不管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都爱你。”

一字一句，似要烙印在他的心间。

那是全身心的交付，是生死相随的誓言，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此刻，夜凌竟是有些不想再说下去了。

这一刻的美好，他千般眷恋，万般不舍。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还得继续说下去。

“老婆……我们离婚吧。”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语气里带有一抹微不可察的颤意。

久久，夜凌未再说话。

他叫了她老婆，他是爱她的。

离婚吧，他的心里犹如蚀骨锥心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