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科斯莫斯依旧不为所动,鹤衍重复提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回答我。”
鹤衍靠近了他的雌父,仰着头死死的瞧着科斯莫斯的双瞳。
在科斯莫斯的眼中,鹤衍眼底的红血丝爬满了双眼,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这般爱哭?科斯莫斯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鹤衍跟他的雄父很像,只不过鹤辞只会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瞧着科斯莫斯,而鹤衍却会用质问,强压愤怒或委屈的眼神看他,这是鹤辞所没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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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得到了答案,鹤衍似乎泄了气一般,后退一步,不再步步紧逼,眼眶中略微染上了一层雾气。
“但我想……用梦境称呼它才最合适。”
“梦境?什么意思。”鹤衍不解的蹙起眉,在察觉到眼眶的雾气往下滴落时连忙回过头,生怕被科斯莫斯瞧见了。
“雄虫的精神力更为柔软,普遍没有攻击性,看不见摸不着又能将你拉向你从未踏足的领域。”
科斯莫斯侧头瞧了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睁着眼装瞎。
鹤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假装在擦鼻涕把纸往脸上一按,吸去多余的水气,喃喃自语:“确实。”
抽抽鼻子:“梦境更合适。”
科斯莫斯压下微微翘起的嘴角,轻咳一声躲过鹤衍的目光。
他收回先前的评价,爱哭鼻子又怕被家长知道的小孩才不会对双亲毫无感触,却又在视线触及他空荡荡的身后时暗沉了下来。
仿佛先前欢快的情绪只是错觉。
鹤衍有些茫然,梦境吗?就好像他的前世今生一样,前世是梦,那今生呢?是魇吗?
那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朋友.他的养雌父.他的心中的爱都是如同游戏档案一样,可供他虫随便删除,随便添加的虚假数据吗?
脑袋突突的痛,他的精神力识海依旧是破碎的,无时无刻都在消耗着精神力。
一旦鹤衍失去调动精神力运转的行为,精神识海上的创口就会接触到外界,这种精神上的疼痛他无法用语言形容。
鹤衍的手下意识的撑在额头上,他微微弯着腰轻轻晃动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意识到这是无用功后,闭眼重新调动起精神力。
科斯莫斯下意识抬起手,却又控制着自己不要心软,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有些事情必须这孩子自己学会解决,否则结茧一事万不能提起。
结茧是这孩子蜕变的新生,哪怕剩下一丁点的机率也绝对不能是死亡。
科斯莫斯心中的痛楚像向平静的水面落下石头,荡起密密麻麻的波浪。
等鹤衍调节好之后,认真的反驳了科斯莫斯:“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上一周目的事情都是是存在的,如果我没有去找卡尔斯,他肯定会如同上一周目一样,为了袒护我选择忍耐,选择认罪,哪怕这所谓的罪名根本就不成立。”
“上一周目根本不能用简单的梦境来形容,如果能够被称为梦境的话,那也同样可以被称之为预知未来。”
知道了未来后回到现在立刻做出改变,这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鹤衍暂时还没有头绪。
这位引导自己的血缘关系上的雌父知道些什么?鹤衍不太确定的猜测。
科斯莫斯轻缓的走到书桌前,手指尖在档案上翻找起来:“既然你知道,那也不需要向我求证什么。”
在鹤衍看向自己时,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相片递给了他。
鹤衍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乖顺的出双手接过,可视线触及这张相片时,他呆愣着久久不能回神。
或许是存放不当,又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相片微微泛黄。
上面还有一些锈迹污染了画面,似乎是先前上面压着什么东西,才导致变成了这样,哪怕经过处理都没有办法完全去除。
画面中卡尔斯满脸抗议,板着一张脸,白色的碎发被旁边半跪着比耶的军雌揉的乱七八糟。
如明月般的双眸因为气愤,染上了些许月白色的精神力,微微泛着淡淡蓝光。
他身边还站了许多看不清脸庞的军雌,这张照片似乎是某个军团小组成员的合照。
鹤衍回忆了一下恩特他们几个军装上的编号,与相片上半蹲的军雌身上模糊的编号对比,不难推测出他们是三,四十几年前的军雌成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