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吗?”
卡尔斯点点头,用做好的椰肉简易勺子搅拌着火上的鱼汤。
“尤其是舌头痛的时候,老师也毫无办法,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谁?你老师?”鹤衍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
卡尔斯摇头否认了:“当然不是那时候我面前的老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大概是造成我痛觉的东西吧。”
“小孩子容易说胡话,所以记错并不奇怪。”
鹤衍懵懂的点头,卡尔斯尝了一口鱼汤,觉得差不多了,就把椰子碗从火上拿了下来,放在鹤衍面前。
见鹤衍伸手去碰,连忙制止了他。担忧的说着:“小心烫。”
鹤衍收回手,摩擦着自己的裤子,后怕的笑笑,点头应是。
卡尔斯无奈的瞧着他,继续搅拌着火上另外一碗鱼汤。
“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我就自己偷偷去打了,但是黑作坊自然不靠谱,发炎感染流脓。”
“我本身就不敢让老师知道,所以就忍着自己去小诊所买药处理伤口,这就导致了伤口反复愈合感染化脓。”
“严重的时候,嘴疼的都张不开。”
鹤衍皱起眉头,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却心疼的说不出话。
“但是效果很明显,我不再暴躁了。不过……也可能是太疼了,张不开嘴闹。”
卡尔斯尴尬的挠挠头发,收敛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最后是因为肿的太严重,整个嘴,包括脸都收到牵连肿起来了。”
说着还用另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那……”鹤衍担忧极了。
卡尔斯也没继续逗他,就连微笑的扑克脸也收敛了:“没事啦,最后老师气的打了我的屁股,带我去军区医院治好了。”
鹤衍顿时哭笑不得:“所以他就默认你打了。”
“才不是……”卡尔斯嘟着嘴哼了一声:“去了医院就直接治好了,伤口愈合消失,打的洞自然也没有了。”
“是后来,隔三个一年半载忍不住又打了,又出事,又被罚,还被老师骂我,说什么,我跟驴一样死犟死犟,根本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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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照顾我的军雌们也七嘴八舌的讨论,他们都认为,是因为没有双亲在身边,所以我才会有舌头神经疼的问题,说是心理因素。”
“想让我不自虐就要给我足够的关怀,所以就轮流带着我工作,轮流照顾我,监督我。”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啊,怎么说我也知道事了。再说,失去双亲又怎么样?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没有见过面的血亲神经痛。”
虽然卡尔斯说的轻松,可他低落的情绪还是出卖了他。
或许正如他所言,他的神经痛不是因为这个。但是他小时候像只刺猬一样,警惕着周围所有虫,绝对跟失去双亲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就像现在,明明没见过,明明说不期待,却依旧在默默难过,童年的伤痛是孩子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鹤衍抱住卡尔斯,依偎在他怀中,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缓和了情绪之后,卡尔斯回抱着鹤衍,视线放在火上的鱼汤中,却没能把眼前的场景看进脑子一丁半点。
“他们监督着我,可我内心深处再说一定要记住那个痛。所以在我拥有官职后,他们也没有能力管我了,我就又去打了,而那次反复养了三年才养好。”
“军队体检不会发现吗?”鹤衍小声的问着,有些疑惑的看着火上咕噜咕噜冒泡鱼汤。
这……应该不能继续煮了吧,可卡尔斯盯着汤呢。
又想起自己不怎么会做饭的事情,虽然不理解卡尔斯为什么要把这一碗煮的这么久,但是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卡尔斯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回想:“不会,只要在体检的时候弄下来放好就行。”
“我说的养是因为怕打好的洞重新长上,雌虫恢复能力强,所以每年体检都要提前两三天摘下来,然后再自己扎透。”
听的鹤衍心疼的急忙说着:“不要再这样了,你不疼吗?天哪。”
“不会啦,已经长好了,只用了三年哦。”
这……这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