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尼回头:“指挥官……”
还没等他问出口‘您有什么事’就顺着脸上的蛋糕把话咽下去了。
森尼试探性的,朝着鹤衍后面的上将看了一眼。见卡尔斯眼中笑意不减反增,这才装作要还击,鹤衍一下就钻到虫群中了。
没等森尼找到,就见法尔德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身后。
谁知法尔德在森尼靠近后,给他来了个近距离蛋糕叩头杀。森尼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把眼睛露出来,喊了一句:“啊!你这个家伙!”
同时去拽法尔德的头发,要给法尔德上上妆洗个蛋糕脸。
场面有些混乱,鹤衍退到卡尔斯那边,只有他安稳的坐在旋转椅子上,含笑看着这场闹剧。
想来也没有虫会拉卡尔斯下水,不等鹤衍站着缓口气,卡尔斯就朝着他招手示意鹤衍走的近些。
在鹤衍靠近后,卡尔斯帮忙擦掉了鹤衍脸上的蛋糕,这会虫员们闹得厉害也没办法找镜子,卡尔斯就上手擦了。
虽说ai伪装系统下面,有纱布包着能保护一下,但难免会影响到伤口。
鹤衍乖乖站着等卡尔斯擦完向他道谢:“谢谢,你对这些没有兴趣吗?自己躲在这图清静?”
卡尔斯把手帕塞给鹤衍,端起自己没有喝完的清果酒,摇头:“倒不是这个啦,只是我参与的话,大家难免会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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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呆在这就挺扫兴了,你看森尼不就是有所顾虑,所以放不开。”
鹤衍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你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放松一次,还只能待在角落里看这,不无聊吗。”
“不会,说实话,我挺享受大家笑起来时的感觉。什么都不用做,很悠闲的就能看到大家的快乐,什么都没有失去,什么都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后怕……”
卡尔斯这些话让鹤衍沉默了,鹤衍想到了无法预知的未来,想到了养雌父离开的情景。
想到了成为上将,卡尔斯背负了很多。
每一个军雌的脸他都记得,每一个军雌的名字他也知道。可卡尔斯带不回全部的虫,每一场战役得到的经验,都是血与泪的积累。
想减少伤亡就只能自己扛下更多。那是卡尔斯为虫的行为作风,一次次的抛弃自己的生命,一次次死里逃生,明明作为长官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星际不比其他地方,死了连骨灰都不一定会有。卡尔斯从小到大都时常失眠,他恨自己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只是说了几句话的虫,却能记得他的一举一动。
卡尔斯恨自己记得不够清楚,他怕自己会遗忘战士的面容,也怕无法带回军雌们,也怕无法跟军雌们的家虫交代。
注意到鹤衍黯淡了些的表情后,卡尔斯收敛了些情绪,连忙道歉:“抱歉,看来我又扫兴了。好好玩,我去一下。”放松的环境让卡尔斯有些失言了,他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些的。
先下心中十分懊恼,可惜时光无法倒流,卡尔斯也没办法收回自己的话。
“不是的,没有那回事不用离开,是我有些心事……”完了,这话似乎说的更不合适。
“啊……不是这个意思。”
鹤衍并不擅长花言巧语,甚至他的嘴很笨,就连夸奖也只能说出,‘你真棒’这种干巴巴的赞扬。
“不用离开的,算了,有什么要帮忙吗?要不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