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中三虫边回答边执行命令,为保证他们的安全鹤衍继续:“四号五号,在他们执行命令的前提下,注意周围的异常,一旦有异动配合他们灵活开战。”
“收到!”
特尔斯亚咬了咬唇,把精神力捏成丝线去触碰异常,这是最安全的探索方法,一旦被影响就可以立刻斩断精神力触丝,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精神力就可以重新聚集。
他站的比星舰近多了,精神力触丝突然碰到了一个缺口,特尔斯亚停犹豫片刻,就探了进去。
他神情有些迷离恍惚,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然后……
“呃呜……呜呜……”
一个看不清五官的,不到一个月的雄虫崽崽发出的抽泣声,他看到了崽崽纯黑色闪着泪光的眼睛。
即使看不到五官也不难想象到崽崽有多难过,周围花香中掺杂着血腥味,以及崽崽身上还没断奶的味道。
崽崽不正常的趴在地上,下身全是血迹,小小的尾勾贴在地面,跟正常的崽崽粉嫩的尾勾完全不一样。
是不断渗着鲜血的惨白色,他尾端的鳞片已经被踩碎了,鳞片碎壳散落在地上,尾勾被破碎的鳞片包着,隐约可见其中露着的嫩肉。
随后崽崽伸出了一只满是细小伤痕,却无力的手掌。
他想要被救赎,他想要回到雌父的怀抱,他在害怕,他在哭泣,他在痛呼,他在求救。
那样小的崽崽还不会说话,身上却全是伤口,特尔斯亚这下哪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只有雄虫才可以安抚雌虫,只有雄虫的精神力才会让雌虫的精神力变得温柔。
他们的迷离,困倦,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巨大的牢笼中囚禁着一个雄虫崽崽的活体,不分昼夜的为巨大的机器提供着养分。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啊!!!
特尔斯亚双眼猩红失去了理智,眼见特尔斯亚的行为不对劲,队友们立刻向他发射铁锁,将他想要冲过去的机甲牢牢锁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让我进去救他!!!”
恩特驾驶着银色的机甲向队友打着手势,指挥队友把这只发疯的军雌拖回去。
“特尔斯亚!冷静一点,你看到的都是幻觉,是迷惑你的手段!”
恩特冰冷的嗓音从机甲通讯器传入特尔斯亚的耳朵里,他本意是要安抚特尔斯亚的情绪,没想到特尔斯亚挣扎的更厉害了,几乎陷入癫狂的状态。
“不!你不懂,你们不明白!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让我进去,我要去救他啊!!”
机甲冲刺的幅度太大,四五个军雌驾驶一起过来才勉强控制了他。
鹤衍内心暗道不好,立刻吩咐:“把他带回来,通知虫医准备镇定剂,森尼,按住他!”
森尼上了机甲,冲出星舰,跟怕伤到特尔斯亚的军雌不一样,他作为队长是最有资格教训不听话的手下的虫。
他三两下把特尔斯亚机甲上的推进器打报废,一脚就把特尔斯亚踹回星舰台上。
队友们见状连忙松开手散开,任由特尔斯亚被队长单方面虐打。
机甲驾驶舱除了主虫外,谁都不能从外界打开,所以森尼干脆一脚踹在机甲胸口核心的位置,把特尔斯亚的机甲弄瘫痪。
一拳两拳开足马力把机甲的头打飞,然后从开口处把驾驶舱硬撕了出来。
控制机甲卡住特尔斯亚的身体,森尼跳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砸了他两拳。
拽住他的头发露出后颈,直接就把抑制剂扎进了他的肉里,特尔斯亚后颈的虫纹颜色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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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森尼皱着眉头,退开几步拉开距离,用手扇着鼻子周围的空气:“你发情了?”
“不是的,我没有!”
特尔斯亚眼底猩红的血丝,因为抑制剂的原因退下了不少,他深呼吸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些。
“我是过于愤怒才无意识释放了信息素,那个东西……那个看不到的东西是用活体雄虫崽崽运行的啊!”
“他们怎么敢!!!我要撕了他们!!!”只要回想起那个画面,特尔斯亚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在抑制剂很好的控制住了他的力量。
赶过来的队友难以置信,恩特向森尼点头示意,外面已经处理好了后,说出了大家的疑惑:“不可能的,特尔斯亚,你要知道雄虫有多珍贵,更何况还是离不了双亲的崽崽呢?那是你的错觉吧?”
特尔斯亚拼命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队长你们相信我!”
他忽然想起指挥官让他做的事情:“指挥官可以证明的!他知道我没有撒谎,我不是精神混乱,他对我发布的命令就是为了证实他知道的一些事情!他绝对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叛徒!他不可信!!他是个骗子!他们是一伙的!!!”
“够了!!”森尼大吼一声。
“恩特,亚尔兰,把他关进自己房间冷静冷静。”他的脸色不好,怎么说特尔斯亚也是他带出来的亲兵,新任指挥官又是上将亲自吩咐的。
“我没有胡言乱语!队长!”
“给我堵住他的嘴!”
亚尔兰赶紧掏出身上擦机甲的破布塞到特尔斯亚嘴里,生怕队友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连累在场w所有虫。
“你脑子里塞的都是虫屎吗?这件事我自有考量,而你!特尔斯亚!在你把脑子里的屎倒出来之前,老子不会让你离开房间半步,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几个军雌一个激灵,抬着特尔斯亚就跑了。
特尔斯亚这番话,是让森尼怀疑自己的兵,还是让森尼怀疑上将的目的?简直是胡闹。
自己的亲兵怎么就这么不起大风大浪,胡言乱语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虫的面对着指挥官骂了起来,这不是纯粹往森尼脸上扇嘴巴子吗?气的森尼呼哧呼哧喘气平复心情。
姗姗来迟的鹤衍跟聋了一样,似乎根本没听见:“他没事吧?”
“没什么,身体好的很,回去冷静冷静就好了。”
眼见指挥官不吭声,森尼心中庆幸,只要指挥官不追究责任,问题就不大……又想到特尔斯亚的状态,默默祈祷但愿吧。
“那就好,你有什么想问的吗?”鹤衍歪着头平静的看着森尼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您不打算追究特尔斯亚的责任吗?”
鹤衍明白过来对方的担忧,应该是说对自己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