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这位郎君,嘴巴真毒。
孙玉文看到昔日那个对自己唯唯诺诺,就差跪舔的泥腿子,现在不但被一众士林学子众星捧月,还敢出言羞辱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诸位,你们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就是一个乡下泥腿子,曾经在海阳学馆就读,由于太笨休学回家,如今连个秀才都不是,就这样的人,你们觉得他能写出如早春那般优美的诗吗?”
杨林虽然没给那首诗题名,但是诗中描写的意境却是早春之景。
众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要如孙玉文说的那般,那这折扇上的内容就有待商榷了。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海阳学馆多找几人求证,另外我记得那首诗最后一句写的是‘绝胜烟柳满皇都’,我敢问你,你几时去过皇都?你长这么大恐怕连海阳县都没走出过吧?你连皇都都没去过,那首诗你又如何能写得出来?”
孙玉文说得有理有据,众人看向杨林的目光也变了。
看到众人似乎快要被自己说服了,孙玉文很是得意,他本来只是想过来凑个热闹,看看被海阳士林学子传得神乎其神的大家是何许人也。
结果当杨林出现的时候,孙玉文一愣,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因此之前一直没有开口,但是经过仔细辨认,实锤了,这就是那个向自己摇尾乞怜的泥腿子。
只是没想到这个泥腿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海阳士林学子追捧的对象。
这让孙玉文心生妒忌。
“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家里穷的锅都揭不开了,上次那些诗还有这次的,肯定都是他从哪里偷来的,然后拿出来骗你们的钱……”
“啊!”
不等孙玉文说完,突然一个蒲扇大的耳光扇在了孙玉文脸上,将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地打了回去。
“谁打我?”
孙玉文捂着脸气急败坏地吼道。
“本郎君打的,让你诬赖杨郎君,你这个卑鄙小人。”
王不器之前还很疑惑像杨林这等大才之人,何故会拿如此绝佳换取钱财,孙玉文最后那句话算是给王不器解答了心中的困惑。
是啊,就是家里太穷了,不然何故行此商贾之道。
王不器家中就是经商的,他倒不是看不起商贾之道,只是觉得读书人都重气节,不是被生活逼急了一般不会沾染这些黄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