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水烧好了,孟若水全部倒进盆里又给端进屋去了。
孟婆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一盆盆神奇的“清水大变污泥”术,怀疑焦景然会不会是个泥巴精。
在里头做法呢?
门外的焦娇很有眼力地接着烧下一壶,同时不忘狐疑地瞟了一眼紧闭的木门。
哥哥就是身上穿了件泥马甲都该洗化了吧?
倒出来的水到现在还是黄了吧唧的,难不成是吃进身体里头的?
焦娇被自己这个猜测吓到了,莫非这些都是哥哥吐出来的?0 0!
屋内“会吐土的泥巴精”焦景然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环住胸口,还低下头,期期艾艾的,“我洗了好几遍,胰子都洗没了。”
他怀疑妹妹胰子没做好,偷工减料了,不然怎么搓到第三遍才出沫沫,还是他从第二桶水开始算的。
“嗯。”孟若水又拿了两块干的棉布来,把木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还算听话。
“这桶是清水,你出来把自己冲干净。我兑过凉的进去了,不过还是偏热,山里寒气重,你睡了几天需要驱一驱,不能洗太冷的。”
“啊?”
还要洗?皮再厚也经不住这么洗呀……
再说洗凉水澡他都习惯了,不需要祛寒……
后头几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悠悠转过来警告的眼神让他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背脊窜上了头顶,聪明地闭上了嘴。
糯糯说得对,洗热的好!
一定是失去了宝贝胡子,他太过伤心,所以男子气概也跟着蔫了。
孟若水不懂他在小家碧玉个什么劲,也不想管了,她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脾气有点暴躁,一点就想炸,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看出焦景然各种暗示明示的想让自己出去,但是不好意思,不可能!
她刚亲自给他洗头发、剃胡子,不偷着乐就罢了,还委屈上了!她自己都没来得及洗呢,水都被焦大泥团子霍霍没了。
嘴上故意跟他作对,“赶紧的,我还要给你上药呢。”
焦景然的僵硬昭示着他妥协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做什么都是徒劳,磨磨蹭蹭的用手舀着水装作还没洗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