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的血淋了他满脸，对方抓着灌透胸口的剑，颤抖的笑着，“小垚，别怕，我走在你前面，来世，还做你的二哥。”

人族的皇者蹙眉，“杜家这是何必呢？为什么胆敢收留仙魔结合的孽障？”

妖族首领不忍，“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他已经诞生了，还活了这么多年，那古碑上所言的仙魔体祸世，也并未实现，我们还要这么做吗？”

魔修至尊不屑道：“仙不仙，魔不魔，他玷污了我们魔族的血统，不该存活。”

“更何况那古预言已经点名了仙魔体会祸乱世间，屠尽六界之首。你们作为一届首领，就不怕吗？”

回答他的不是几位高层领袖，而是下方的辱骂声。

“你们这些刽子手！都是他妈的畜生，不，是畜生不如，去你奶奶的仙，神仙就能如此害人性命吗？”

杜焱是火爆脾气，他飞不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但他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杀了他的家人，就算他死也要骂！

上方的大人物果然生气了，灵主至尊率先冷脸，一道灵剑瞬发而下。

这次杜垚拼了命的将杜焱扑倒，护在身下，他回头直视天上俯瞰他的仇人。

“你们不是冲着我来的吗？杀我就好，不要再动其他的无辜人！”

灵剑犹如银色闪电，疾驰而至，即将触及杜垚衣袂之际，却遭遇另一股强大的力场，猛然偏转，凌空翻腾，最终湮没于虚无之中。

云际之巅，灵族至尊的声音穿云裂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喝问妖族首领，“妖帝，你这是何意？你要庇护他？”

妖族首领深呼吸，“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仙魔体之外的普通人，不要再拿他们泄气。”

杜焱推开杜垚，“谁要你给我挡剑了！走开！”

杜垚刚松口气，却见天上的仙族之首挥了一下袖子。

袖袍轻挥，云淡风轻间，仿佛天地间最温柔的风，却也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辱我者，不可活。”

言罢，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杜焱在这股力量下竟如风中残叶，瞬间被掀翻数丈。

身体仿佛被无形之手拆解，骨骼噼啪作响，最终无力地倒在了杜垚面前。

杜垚愣愣的，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视线中全是水雾还有红色。

不知那红——到底是杜焱衣服的颜色，还是血的颜色。

“小垚，你怎么，又是愣愣的，也不来——抱抱我？”杜焱痛极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