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什么?”
“有钱的,为什么不是我!”
“他们的钱,都是掠夺民脂民膏而来!”
“用在我身上,刚刚好!”
林峰城面目狰狞扭曲,哪怕是被吊着绑在房梁上,依旧还是挣扎着,低吼道:“现如今我已成了豪商,自我生意大起来之后,修桥补路,捐款放粮,善事做了个遍!”
“谁不夸林某人善?”
“真正将钱用在穷人身上,我才是真正的善人!”
陆寻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着林峰城。
挥挥手。
“啪!”
长鞭狠狠地抽了上去!
这一鞭,狠狠地抽在了血胆侯的半张脸上。
刹那间皮开肉绽!
甚至就连嘴唇都裂开了!
“啊……”
“你这混蛋,又在隐瞒什么?”
“有什么好隐瞒的?”
血胆侯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一旁的林峰城。
这一鞭,是他替林峰城受的。
自己挨打,毫无怨言。
替别人挨打,怨气冲天!
林峰城身躯一颤,嘴唇微微哆嗦着,却依旧还是没有开口。
陆寻坐在了太师椅上,平淡的声音从喉咙中响起。
“自成了丰城有名的豪商之后,便开始拉拢豪强,强买强卖,强占民房……”
“十二年前,丰城郊区郭镇,贫农贾二铁一家四口被灭门,只因你林峰城要修一条功德桥,他家恰好就在桥边上,挡了建桥的路。”
“十一年前,临城水灾,大量难民逃到丰城,林峰城林大善人开仓放粮,扼制粮价,成了活菩萨,可那一年,难民中有大量女性失踪,隔月大燕各地花楼出现了大量来自丰城的女子……”
“八年前,丰城南城鲁二家,老老实实的铁匠,从未得罪过人,突然暴毙在家中,家中老母眼瞎耳聋,下不了床,被活生生饿死,只因你林峰城要低价买下那片宅子,准备将那里推平建成园子供世家欣赏……”
“七年前……”
“五年前……”
一桩桩,一件件,陆寻说的很认真,一字不落。
就连一旁的血胆侯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这要是都抽成鞭子,自己得挨多少鞭子?
林峰城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