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太正经,也太寡淡了,哪儿还有刚才低着声,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说骚话的模样。
阮尽欢一动不动,保持这个状态很久了。
厉辞舟有些担心人被憋坏了,还是爬起身,凑过去,低声地安抚:“你要是害羞,我把灯关了好不好。”
床头亮着一盏小灯,虽然不是很亮,但能将彼此的模样都照的一清二楚。
阮尽欢摇摇头,有些发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用。”
厉辞舟:“那你先从被子里出来,我穿的可不多,这睡衣很单薄,你也不担心把我给冻着了,这可是你的身体,要是冻坏了,你不心疼。”
被子口有一点点的松动,毛绒脑袋慢慢的钻出来。
平日里整齐的头发此刻松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
厉辞舟怕她过不了心里那关,也觉得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点,别看那豪言壮语信手拈来,但姑娘家到底是姑娘,他的行为委实有点过火了。
懊恼的厉总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人自己出来。
被子一点一点被掀开,阮尽欢的额角还挂着几滴汗,她慢慢地将整个脑袋都探了出来,在被子里扭动身躯,然后一只手扯开被子,将它展开,抬手盖在了厉辞舟的身上。
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还是盖着被子比较暖和。
厉辞舟慢慢地侧身躺下来,等着人自己转过身。
昏暗的灯光里,不一会儿,他就对上了阮尽欢的目光。
然后,就愣住了。
阮尽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哪儿有他以为的害羞和窘迫。
她矜持地说道:“其实刚才……就是贤者时间,不太想动。”
厉辞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阮尽欢凑过去:“那个……下次,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