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依旧掌管水军。
随着赵云和太史慈命令的发布,四万多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进发。
水上的船只载着辎重顺江而上。
军队讲究速战速决,仅半个月后,荆州军已抵达上庸附近,并在距离百里处扎营。
而在成都,刘焉益州牧府中,他只剩下一口气……
大汉第一个割据的州牧刘焉此刻面色惨白,病榻上的他显得十分虚弱。
刘焉示意众人退下,随后召来儿子刘璋,在他耳边低声吩咐。
“儿……张易那人心怀不轨,竟想废除世家门第,是他对我权贵最大的威胁……这次他冒险犯境,你必须坚决抵抗,绝不可屈膝求和,以损汉室威名!”
眼见父亲病情日笃,刘璋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痛苦并非源自老父即将离世的事实,而是因为刘焉生前专横霸道,未曾让自己真正参与过州内政事。
“父去后事了结,而我呢?维持现状都倍感艰难!又该如何抵御张易麾下的荆州虎狼之师?”
刘璋心中虽充满不满,但表面上依旧痛哭流涕,并表示一定遵照遗命对抗张易。
看到儿子态度恭谨,刘焉稍感安心,气若游丝地道出了一个名字。
“张松?”
刘璋颇感意外。
刘焉勉强支撑道:“张松才华出众,谋略出众,原本是我想重用之人,你要多听从他的建议。”
话音未落,刘焉闭上了眼睛,再无呼吸。
接下来三天,成都是白色一片,刘焉葬礼奢华隆重,耗费金银无数,殉葬女子也多达百人。
汉礼向来残忍,而继承父业的刘璋对老爹的这些喜好并不介意。
但当驻守在上庸附近的张易听闻这些事情后,则十分愤慨,斥责道:
“这刘焉自己死了倒罢,还陪葬那么多人,实属不仁之举!”
谋士们也知主公心性仁厚,于是也纷纷表示不满。
只是眼下情形令他们感到棘手,因荆州军已经在上庸关久攻不下数日了。
几日内荆州军自试探性的攻击演变为全面强攻,然而每一次攻势都在上庸关前受挫。
十几场激烈交锋之后,士兵连城墙都没能踏上一次,使得将军和谋士们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