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易来了?”
董卓复问侍卫。
“是的,相国,那人确自称为张易,年纪约在十六、七岁间,仅携一名随从,言辞中表达来访相国的意图。”
卫兵连忙俯身报告具体情况。
董卓心中疑惑重重。
根据李儒的说法,张易似乎怀有异心。
为何他不仅单刀直入,而且还特意来访相国府?
这些迹象均不像是背反之人的所为。
董卓轻点其头,神色渐显笃定。
他对张咨素有赏识之情,而张易的太守职务也是由他举荐。
从家族角度讲,自己还是张易的长辈。
张易幼时曾在自己的怀抱中小解,
这样的亲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忠贞生疑?
经一番自我分析后,董卓逐渐确信。
“大人!大人!”
李儒匆匆跑入,手拿文书,神情显得兴奋异常。此时董卓正在相国府后的庭院处理政务,统领一支专门搜集情报的队伍。
一瞧见李儒如此激动,董卓猜测定然是捕捉到了重要线索。“文优,别急,缓缓道来。发生了何事?”董卓开口问道。
“张易,张易已抵达洛阳!”李儒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书信,一边思绪万千,想象着留下张易在洛阳,同时派心腹接掌南阳的种种可能。
“这点小事本相早已知晓,张易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董卓略带不满地回应,此言一出,李儒立刻平复心情,心知与主公所想无差。然而,董卓认为如果有异心,张易必定不敢来到相国府;相反,李儒却揣测张易是否正施反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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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速去将张云骥带到我面前!”董卓吩咐道。一名侍卫应声而去,显见得张易已在门口等候良久。李儒见主公此景,心中暗忖董卓显然对张易有了不小的信赖,只因张易到洛阳后径直来访,此举无疑加深了好感。
李儒虽有所虑,但并非此刻一两句可以表达清楚。再说了,正谈话间如果张易听闻自己说他的不是,未免有些尴尬。还不如待到送走张易后,再行交流更妥当些。
“府君,请进,相国正恭候您的到来!”侍卫对张易说。张易微微颔首,轻拍了一下李嗣业的肩头以示安慰,继而跟随侍卫步入内庭。
而李嗣业则安静地带马来到一处角落,警觉地注视四周,仔细聆听府内的任何动静。若稍有异常战斗之声,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入相救。
相较而言,相国府远比张易自己的太守府宏大,穿梭其间宛如行走于迷宫,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到达了正厅前。
“张府君,里边请。”侍卫礼貌躬身道,随即退至一侧。
随着一声呼唤,张易迈步踏入。
“哈哈哈哈,云骥,一年多未见,你的体魄更加健硕了啊!”张易方一入内,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浓须的男子便迎上前来,紧紧拥抱着张易,随后笑着拍击其背。
看到面前这位体型壮实、面有髭髯的中年男人,张易心底也升起了熟悉之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董卓!曾经因张咨上任,自己亦随张咨来访此府,虽然知道董卓性情残忍暴戾,但对于张易的父亲以及诸如蔡邕这样的学界泰斗仍存几分敬重。倘若不然,蔡邕岂会因悲悯董卓之死而遭到 ** 以致丧生。
“伯父,许久未见。”张易自然道出,深知此刻的每一分礼貌都会加深对方的好感。
这一称呼使得董卓顿时眉开眼笑,同时内心微觉歉意。张咨可谓他的知己,而因其推举不慎导致其身亡。现如今面对张咨唯一子嗣张易,竟心存疑虑,令这位霸权者颜面无光。尽管董卓有过弑君之实,但这不妨碍他对友情及过去的缅怀。
“好,就称呼为伯父吧。你父亲于我而言乃是挚友,你尊称我伯父,自当名正言顺!”董卓爽朗地说,此刻他对张易的信任又深了一层。如此孝顺懂事的青年,怎可能怀二心?
“正好赶上午膳,我们一起用餐吧。”
董卓说道,随后便带领张易入席。
张易坐下后,开始观察四周。除了身旁的仆从外,只有一名中年文人坐在他对面。
那人眼神阴沉,不断打量着张易,偶尔轻笑几声,这让张易感到极为不安。
这人一看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油条!
如果张易猜测没错的话,此人应该是李儒。
“云骥,你怎么突然离开南阳来到了洛阳?该不会只是为了来我家串门吧?”
董卓喝了一口酒,开始谈论正题。
“伯父,先父在世时曾为我订了一桩婚事,现在婚期临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报告此事。”
张易回答。
他父亲是在今年年初离世的,按传统,年内他不能成婚或纳妾。但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再等一个多月,就是新的一年了,这项规矩就不再有效。
“蔡伯喈的女儿?”
显然,董卓对此知情,可能是张咨之前告诉他的。
“正是,伯父。”
“此外,侄子还听说您送往颍川的军需物资被黄巾余党劫走,侄子得知他们要经由南阳逃往荆州,便率部将这些残余势力尽数消灭,成功收回了军需物资。趁这次机会前来向您报告,也算能让您出一口恶气。我和属下已经先来,并安排人员将物资运回洛阳,还给伯父。”
张易编了一个谎言,但这物资的问题确实是他与刘伯温预先策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