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再嘴硬下去,就是明摆着让容寂看她笑话。
容寂不给她,她不抢了,哼~
卿言在心里哼哼,脸颊不由转向一边,不理他。
“言儿卿卿怎一个娇俏了得。”容寂朗声大笑,曾经无忧无虑的她,大概就会露出这般灵动的少女神态。
卿言也突然意识到,她在对容寂撒娇,以前从来没有过。
她缓缓将小脸移回来,杏眼转眄望向他,轻咬住下唇。
“这两年言儿反复看了多少遍?”容寂抛去玩笑,微俯身认真捧着她的半边脸颊。
他认真问,卿言认真答,“每一本都至少看过五遍,誊抄过三遍。”
“那言儿点评一下如何?”容寂保持着站在她椅旁的姿势,浅浅勾着笑。
卿言回想容寂编撰的书里所述,再联想容寂为官这几年的政绩,无论从文还是从武,都值得她对他说出,“你是一个好官,大魏朝堂有你,是百姓之福。”
这三年多,她看得清清楚楚,撇开皇帝、太子和肃王的党争、士族和庶族寒门之争,容寂的所作所为无愧天地,无愧君臣,无愧百姓。
他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策马定乾坤,上佐天子,下佑百姓,担得起她爹爹曾对他的赞许。
而她除了把心遗落在他身上,另外对他有钦佩和景仰。
容寂从她一句话,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能得出他的言儿卿卿果然是懂他的人。
“要是没有言儿和言儿的爹爹,就没有今日的我。”容寂笑里透着庆幸,低头去看,她仰起的小脸正好与他腰腹一样高。
当日容寂只是告诉卿言,她和他在鸿山书院后院的枯井中见过一次,没对她多言其他,卿言听到容寂这句,脸上写着纳闷,“此话怎讲?”
言儿见过他杀人,容寂还是没打算让她知晓十二岁以前,他连无辜幼童都不放过的残忍无情。
“我在鸿山书院听过言儿爹爹讲学,受益终身,枯井中言儿的出现,让我产生一念偏差,救了言儿而非杀了言儿,善念战胜了恶念,之后才会有言儿口中的好官,站在言儿面前的我才会是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