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的舅舅被参奏,罪证呈给陛下,理应有下一步,或定罪,或下狱,可是大人后面将这件事压下,迟迟不再做进一步审理。
大人还将太子党所述罪证透露给肃王,仅仅几日,肃王便能派人去销毁人证物证。
事实也果然如此,太子党没等来严国公被下狱,萧家遭受重创,反而所有努力找到的罪证都付之东流。
其余被参奏的萧家人也都安然无事。
审理到容寂这一步戛然而止,所有事态都朝相反方向发展,太子党理所应当会想到是容寂从中作梗,官场徇私,包庇肃王党。
在此之前,容寂提出各项改革,替皇帝打压士族,以庶族出身官居高位,都只是让世家和士族对他不满,暗暗对他生出怨恨。
他若如此明显与肃王结党,徇私包庇,那便是明面上与世家和士族为敌,世家和士族必要除之而后快。
恕己旁观了几日,大人之前为官所行之事都立足正道,于国于民有利,有陛下大为支持,世家和士族再有怨言,也无可指摘和参奏。
可大人如今包庇肃王党,就是在得罪五大世家和整个士族,恐怕会引来不小的祸端。
“大人……”恕己在外驾着马车,欲言又止。
车门没关,容寂端坐在内,闭目养神。
恕己只知大人为官之外还有天玄门少主的身份,不知他还是魏明帝遗落在外的儿子。
同样恕己也只知天玄门是个江湖杀手组织,不知老疯子有反帝思想。
恕己与容寂相识,容寂已走出老疯子的控制,行为更为自主,当然就不会杀人如麻,反而还会随心所欲顺手做一些善事。
恕己看到大人为官后,做的都是好官良吏的善举,倘若包庇肃王党,给肃王透露消息妄杀无辜之人,那就真成奸邪之流了。
“你想说什么?”容寂睁开眼,朝着车门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