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任何事,言儿都记住身后有我在。”只要有他在,就不到她需要自损的时候。
听到这句,卿言心下蓦地一颤。
自抄家后她便明白,往后这世间她孤身一人,再无所依靠,容寂却对她说出了“有我在”三字。
在此之前,只有幼时爹爹对她说过“言儿别怕,有爹爹在。”
爹爹说那句话,她可以躲在爹爹的庇护下,从未想过还有人能对她说出同样的话。
“言儿躺了一天?”容寂从她身体上方起来,坐直身。
“起来头晕。”卿言不自觉喃喃。
她喉间说话困难,容寂不再引她多言。
他自行脱下外面衣袍,拉开她的被角进来,头与她靠在一起。
“借言儿的枕衾安眠。”容寂近距离瞧了她一眼,声音缓弱下去,带着几分疲累。
不会儿均匀的呼吸喷洒进她的颈窝。
卿言想到采月说他昨夜为了照顾她一整夜都没合眼,今日又是整日忙于朝中政务。
她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有动,任由他侧躺揽着她。
卿言白日睡太久,上半夜都无眠,直到下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