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如今都只是贱籍,被人看上除了做妾还能做什么?她主动求着进容大人府上,将来能有个妾室的名分都算是福气。”魏宁鸢可没姐姐这么怯弱,一下看透本质。
“鸢儿极是聪慧。”魏承恪褒奖,他这七妹年岁虽小,却性情直率,从小就胆大。
“容大人说无心娶妻该不会真是另有心仪之人吧?”总不能是因为一个贱籍女子,魏宁鸢觉得不可思议。
魏承恪未置可否,时辰差不多,他也该尽早出宫。
魏宁鸢在皇兄走后,奔到魏玉琢身边。
“姐姐还放不下容大人,我们再想想办法。”
魏玉琢方才默默听着,心内沉闷,一直都是魏宁鸢在为她着急,她自己温吞吞,暗自思慕,没有主意。
原听到容大人将卿言收留在府中,魏玉琢很失落,但明白卿言如今的身份低贱,不可能嫁给容大人做正妻,她又镇定下来。
过后几天,魏宁鸢派小太监出宫采买,顺便打听容大人府上的事。
*
爹爹忌日那天过后,容寂六日都没再来过杏帘居。
他从她床榻边离开时那抹眼神,这几日多次在卿言眼前浮现。
她仍旧不解其意,却想起那抹眼神就会怔住出神。
今夜立在调香用的小桌案前眼前飘忽之际,门口乍然传来采桑采月的行礼声,“大人。”
容寂抬腿入内,看到她在哪儿,几步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
撑在她的上方,双眸与她交织,容寂的眼神恢复成了她最熟悉的漆黑幽深,就这么久久对视,迟迟没有做其他。
也不知采桑采月是不是故意的,有两夜从外面回来,说大人这几日都准时回府,不曾在外耽误。
以往他回府早,必定会先来她这里,或是去一趟书房,再来她这里。
这六日他都回得早,明明在府中,却不来杏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