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没受伤回府后便镇定下来,除了心里还有些奇怪,其他的都无碍。
容寂过来杏帘居,面色平静,将她从书案前抱起落坐在小榻上。
卿言只从他收紧的臂力能感受出,他其实正压着气怒。
“言儿知道今日是谁想劫走言儿吗?”容寂嗓音低沉,垂眸去凝视怀里的她。
那些人想带走她却连她半片衣角都没上手去碰,背后指使之人必定认识她,还极其在意她。
“桓世子世家公子的风范是越发不想要了,连派人掳劫女子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容寂轻嘲冷哼。
卿言眼神中露出惊诧,她没想过会是桓晏。
在她的认知里,桓晏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些事。
“听管家回禀,近日发现有可疑之人在我府上周围徘徊,查探过后确认来自庆国公府,今日等言儿出府,桓世子终于找到机会出手,想把言儿从我身边偷走。”容寂义正辞严,宛如占了所有的理,在批判别人。
他言语行为都在对她强势占有,把她当作自己的私属,才会用“偷”这个字来形容。
他是半点都不记得,原本她该嫁给桓晏,是他把她夺到身边。
“桓家与崔家联姻在即,桓世子当真是要不管不顾把言儿放在风口浪尖上,给言儿引来麻烦。”容寂薄怒未消,气息沉重。
卿言双唇嗫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最后只低低轻语,“他本意不会是想害我。”
与桓晏相比,她太容易放下了,单论感情不论其他,她对他很绝情。
倘若她能不那么理智,就应该会将所有抛诸脑后,只求与他在一起。
她先背叛他,还害他对她长久挂念,走不出对她的感情。
她的心里该有负担,也该难受才对。
容寂从她敛住的眼眸中看出了那抹伤怀,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直视他,“言儿心里还放不下他?”
别人对她觊觎只会令他动怒,她心里如果装着别人,他整个人都难自控。
“言儿每日待在杏帘居都在想什么?”容寂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她面前,回到上京四个月了,除了他带她出府,别的时候她都安安静静待在杏帘居里。
只要她不出府,桓晏就见不到她,无法再与她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