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能懂我的意思吗?”容寂晃动她的胳膊,让她凝神直视着他。
他能向她迈出九十九步,最后那一步必须要她自己朝他走来。
他对她动了心,她也必须对他动心这才公平。
他为她做的一切,相信以她的聪慧,不会看不明白。
没亲口对她说出爱她,想娶她,是他最后那点自尊和骄傲在作祟。
他要能确定她的心意,才能将那些话对她说出口。
卿言震惊未散,又撞入他一双隐含深意的眼眸,更多是觉得不可思议。
容寂他太肆意妄为了!
世俗的教条,森严的等级,上下的尊卑,本是枷锁和约束,对容寂来说,更像是一道屏障,而他不屑绕过屏障,是想打破屏障。
他还想拉着她一起,将她眼中的贵贱等级全部抹杀,要她思想上与他同化。
卿言即便从未以士族身份自恃高人一等,但她沦为贱籍,还是本能的把自己归为低贱的族类,是比庶族平民还要低等的几乎没有人权的人。
容寂曾将她带进教坊司,还曾在言语上羞辱过她,实际他竟从不认为贱籍就是低贱任人愚弄和宰割吗?
他蔑视世俗贵贱,又岂会在意将来要娶的女人是何出身。
卿言宛如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入一处秘密的幽径,越往下走,看到的东西越会让她获得无与伦比的震撼认知。
容寂对她的不同,潜移默化让她对他有了改观。
回到上京以来,容寂对她说过的所有话,都不及他这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