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平公主看上容寂,皇帝赐婚,容寂身为臣子,自当谨遵圣命,不得违抗。
一切都跟卿言想象过的一样,早有准备,她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时至今日,即便力量微小,卿言还是想有朝一日远离朝堂纷争,与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切断关联。
可是那两次的出逃都给她带来了一些心里感悟,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没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未知的危险太多,稍有不慎,她就可能下场凄惨。
容寂将她养在府上,等将来娶了公主,她的处境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
为人妾室已是处境艰难,给驸马做妾,卿言能够想到,公主容不下她。
卿言十分清楚,她若想独自一人安度余生,首先最好要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其次她要摆脱贱籍不再任人鱼肉,再次她要能自己赚取钱财,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要容寂对她放手。
将这四个条件集齐,安安稳稳过一生,是她的心之所向,不过目前来说,都仿佛是妄想。
容寂做了驸马,公主不能容她,总归是个能让容寂对她放手的机会……
“卿姑娘不高兴了吗?”恕己见她望着凉亭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语,出声探问。
她在愣神,但是眼中一点悲伤难过都没有,恕己摸不清她到底有没有不高兴,可总觉得她应该不高兴才对。
“今日是公主邀约容寂赏湖下棋?”卿言眼帘下瞥,收回视线轻声问。
“公主派人给大人送过几次书信,还送过香囊当作信物,自从在肃王府见过一面,公主与大人约莫认识了快一个月。”别的她还没问,恕己仔仔细细全都吐露出来。
听到这些,卿言可以确定,公主看上容寂无疑了。
已经认识了一个月,公主正当适婚芳龄,对容寂许下真心,邀约容寂见面,该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向魏明帝请求赐婚。
“容寂他……有意要娶公主吗?”卿言不禁多问了一句。
恕己眼睛一亮,以为她在意大人会娶别的女子,“姑娘等一下亲自问过大人就知道了。”